“完了完了,我该怎么解释我的缺席!出去玩?这不合适吧!生病了?装什么病呢?需不需要开医院证明?”车上莫名一脸忧虑,不停自言自语,老王不当回事“又没多大关系,想那么多干嘛?”“距离近赚得多,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我?实在不行干脆说我爸住院了好了,反正他确实住过院……”莫名焦躁地抓了抓头,李玩闭眼沉思,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时雨,你伤口还疼吗?”唯洛在前面关心道,李玩眉头一跳。“没事。”对方冷淡地回应。他想起刚上初中的时候放学被飞出的篮球砸到头,那群家伙嬉皮笑脸地跑过来说了句“没事吧?”李玩捡起篮球假装投篮结果把球扔进远处的垃圾桶,“扔歪了不好意思。”微笑着看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那时候他的同桌总是关心他,找他说话,李玩觉得很烦压根不搭理她,每天放学就要去店里帮忙,周末还要一起进货,所有家务几乎落在他一个人头上,“没事吧?”“还好吗?”“哪里不舒服?”这种类似的话语从不会在那个家里出现,不,是从来不会对他说而已。“几点了?”“快来帮忙!”“医药费真贵……”这些才是日常。但他心里并没有抑郁的感觉,只想快点出去,慢慢地他现有时候伪装一下会更轻松一点。不爱说话会被认为有心理疾病,会滋生一些自以为是的关心和傻瓜的侵犯。
“太高了,你别摔着了!”
“没事,差一点了!”
一个女孩正在爬树,一个在底下呼喊,为了验证似的,李玩路过用力一跳就拿到了那只蝴蝶风筝,他递给女孩,那正是他的同桌。“谢谢……”对方红着脸接过。走远后模糊地听见另一个女孩惊讶地说“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好?”越来越有趣,李玩感觉世界轻松很多,女孩子们对他友善,在他微笑着说需要休息时也不会一个劲表现自己的关心而是识趣地不打扰他,而且那些傻瓜也不会再自找没趣。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变成搞不清界限的人吗,李玩睁开眼看向窗外,一只鸟在天空飞翔,另一只紧追不舍,终于前面一只停在电线杆上,后面那只飞落在不远处。自以为是,真讨厌啊。如果是因为情不自禁追逐强大,为什么自己不去成为强大本身。
一路上李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醒醒睡睡,莫名找他说话也被无视只是当他太累了,自己又纠结去了。行驶了将近九个小时,中途还加了一次汽油,大家满身疲惫的到了无人区,刚一落脚莫名飞快地上电梯去了9o9。“经理,听我解释!”打开门现经理并不在,而是一个冰蓝色半长侧脸相当优越的人正在操作着电脑。来人听见声音转头,暗红色的瞳孔瞥了他一眼,“什么事?”对方淡淡道。“经理呢?”莫名不解。“不在,有事就说。”听语气就知道是个相当冷酷的人。“呃,那个培训的事,这两天我去医院照顾我爸爸,刚好错过了……”“噢。名字?”“莫名。”“明天晚上十点开始,去9o1报道。”“好的好的!谢谢帅哥!”莫名满脸欣喜地回房了。
一进门看见李玩皱眉盯着道。“没什么。”李玩收回视线,沉默地进了浴室。“有惊无险,明天开始培训了,我得问问周末放不放假换身新衣服才行,石耶不是穿走我一套衣服吗,我真的服一个大男人赤身裸体地站外面,在显示自己弱鸡身材吗……”莫名靠在椅子上转圈圈,“男的?”李玩惊讶出声,脱衣服的手顿住了。“哈哈,货真价实。”李玩感到无语,回想起石耶和李完接吻的画面,瞬间感觉很羞耻。
过了很久李玩都没睡着,他想了很多很多,各种画面在脑海里浮现,父亲乱糟糟的头母亲微笑的脸,被堆在房间角落的各种石头,阿噬红色的头……厨房里永远满载的垃圾桶,燥热的空气……忽然一把红色弯刀冲出水面落入透明的身体里,红色身影从中走出……暴躁的篮球,羽毛飞舞,黑影闪动,真耀眼啊……“赢了我就是你的。”赢他……可以吗?为什么不行?李玩感觉全身血液在燃烧,直到凌晨五点才睡着。
“真奇怪诶,明明他叫我们来玩,结果人直接消失了?”莫名在车上郁闷道。“他不一向如此?”老王笑笑。“下次要他带我去活溪玩!”“呵,你考试能通过再说吧。”“不还早着呢?不是明年才开始?”莫名头枕着双手轻松道。“嚯,心还是那么大,到明年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年初开始一个月的训练后马上就是终极考试,没通过还记得什么惩罚吧?”“……卑鄙啊。”莫名瞬间垮起脸。到了学校,凡明一如往常高强度教学,李玩却变了,他沉默地做笔记下课刷题时不时去办公室请教,莫名找他说话也不太搭理,于是借走他的手机玩去了。正刷着视频,弹出一条微信“地址在崎悦路48o号,电话xxxx。”方铭?莫名好奇点开,对话非常简洁问杂物间书柜的笔记,说是这几天把整个书柜清理掉卖给旧书回收的人,并未注意笔记。
见李玩走进来,莫名晃了晃手机“了条地址信息哟!”李玩接过手机看了看就放到一边了。“喂,我说你是不是对我变冷淡了?”莫名坐在桌子上,不满地用手敲着桌面。李玩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晚上回来的时候带给你。”“啥啊?”李玩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题上,他没有回答,莫名懒得自讨没趣,于是找鹿鸣悠说话去了。下午香草向大家说道“上次说给你们找个陪练,今天人终于有空了”,把身后的人请了进来,“介绍一下他叫黑井,以后你们只管找他的茬哈哈。”
“变态吧!卧槽,这得有三米高了吧?”莫名惊叫出声。那人眼神就像燃烧的冰块,全身包裹在一件巨大的黑色长袍里。明明如此巨大的身型,步伐却相当轻快,他不一言地坐在一只小小的矮凳上,就像坐在一个玩具上似的。“所以,谁先来?”终于开口了,声音比老王的要低沉得多。他忽然伸手接过不知何时朝他射的刀,一个身影极快地跃起躲过一只毛茸茸的腿。一黑一红开始了激烈的打斗,李玩目光尤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