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却丝毫不影响在房间打游戏的李玩。他戴着耳机正操纵着里边的一个女性角色,手拿重型机枪追着一个身影跑进大楼内部。那人身手挺快,里面房间又多,进去没一会就听不见动静了。李玩屏息,根据脚步消失的时间判断,最有可能在一楼到二楼,此时就在其中某个角落等待着他出现。他故意露出脚步上楼,边觉察一楼的动静,然而即便他已经到了二楼一楼也并未露出脚步,于是他燃起一颗雷作势要扔,他只是想吓唬对方,对方却并不上当。呵呵,这家伙有点东西。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卧槽又来一个?他躲到一个房间等待那人露面,那人却迟迟不进来。于是他翻到窗檐上把那人突突死,而之前那个人始终没有露出脚步。他扔了两颗雷在二楼房间,但并未有人被炸死,怎么回事不在二楼?李玩跳了下去对准一楼的一个小房间捏起一颗雷,刚要扔,“轰”地一声巨大的雷鸣响起把窗户都炸碎了,而游戏里的他与此同时也被炸死了。卧槽什么情况?李玩被吓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撞到桌子,喝了半瓶的可乐也顺便倒在地上汩汩往外冒。他没闲工夫思考那个老六怎么炸死他,让他惊吓之余冒火的是现实的雷也要劈他,这可真够巧的。他耳机线被拉扯得老长,他烦躁地把耳机甩在桌上。这时房间灯突然熄灭了,肯定是电路受影响了,不过这反射弧是有点奇妙。雷声还在继续,窗外下起暴雨,混杂着孩子的尖叫哭泣。刚才那个确实是李玩第一次遇见,想想就后怕,要当时窗户是开的岂不是他要在现实里成盒了。刚飞溅的玻璃渣有些弹到他身体左侧,脸皮因为厚所以没啥损伤,脖子倒是有点疼,摸了摸还流血了。
风越来越大,甚至桌子都被吹的微微作响,书架上的书全被吹翻,地上那瓶“冒血”的可乐被吹得竟然飞了起来。卧槽不是吧,李玩头狂甩他脸,186的身高13o斤的他摇摇晃晃中张嘴正好接住了可乐,简直像被风老板灌酒似的,正好最后一口,什么玩意儿,李玩用力将瓶子吐出去,瓶子顺势飞出窗外。窗帘早就跟卷麻花似的左边跟右边互殴,李玩看这房间待不了了想逃去隔壁,刚一打开房门就被一股大力往后扯同时双脚腾空飞起。“啊!卧槽!”即使在空中拼命做出蛙泳的动作也无济于事,生死瞬间还想什么难不难看呢,床一点一点挪动,在他即将被恐怖之力吸出窗外的时候,李玩抓住了衣柜的门把手,衣柜稍稍倾斜但因为够高正好卡住窗口,现在就祈祷这把手结实一点了,不然他肯定要给差评,怎么说也花了小二百一块一块拼的呢。此刻的他腾空在窗外,以一种倒趴的姿势,像人体旗帜一般随风飘荡。雨渐渐停止,风却愈猛烈,这有几级了?十二级不过如此吧?还好这是二楼,底下还是一片草地灌木,摔下去应该最多骨个折。
“啊啊啊!妈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从李玩头顶上传来,他借着风力翻了个身就看见一个胖子正拽着窗帘在飘荡。他们之间隔着三层的距离,死亡率也翻了三倍何况他至少18o斤,肥肉都被吹出了波纹。他现在只祈求这货能不尿裤子,且由衷祈祷他家窗帘够结实。又一声呼喊从他头顶不远处传来,那声音格外娇俏,那妹子飞出来时手里缠着一根数据线,噢仔细一看这根线连接着她头上的耳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短裙下的内裤人就被风卷跑了,李玩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根即将飞走的耳机线,像放风筝似的牵住另一头紧紧抓住耳机的女孩。
“你抓紧啊!”李玩担心她这小身板吃不消,大声提醒道。
“啊啊!”女孩只知道尖叫,显然除了本能反应大脑已停止思考了。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打在他脸上,让他心一凉,口水?眼泪?尿?李玩也不想思考,就当是神仙水好了。还别说,这耳机线真够结实,弹性又好,估计得一两千吧,还是有钱,穷逼这会已经不知道在哪成盒了。余光中瞥见上面的胖哥窗帘越拉越长,估计是快断了,窗帘心想尽力了,毕竟2o包邮。随着撕裂声响起,2o块就要飞走了,女孩也不知为何条件反射得一把抓住了窗帘的另一头。要是现在有人在楼下看到这场面,肯定是值得到朋友圈里的,再配文“放风筝的人”。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地上不可能有人,大家都会变成风筝。胖哥本惊惧的心被女孩稍稍安慰了,他害怕拖累这个善良的女孩,更害怕死亡。本来他只是想开窗抽根烟的,是他太小看这妖风,也真是头一回见能把他吹飞的。他拽紧窗帘的手在不停冒汗,腿也忍不住打哆嗦,嘴里叼着的烟早不知飞哪去了,他此时就随着风起伏摇晃着。渐渐的他察觉到窗帘即将再次撕裂,内心除了恐惧慌乱就是如果还能有机会,他一定要买最贵的窗帘。这么想着,“哗啦”一声,一号已被放飞。胖哥手里攥紧一截残布,怀着悲苦的心回忆了他25年的整个人生。他的身影飞过街道,消失在一片绿林中。女孩见状直冒冷汗,瞬间又被吹干,李玩叹了口气心想这样挂在外面不是办法,得想办法进屋。好比一个人单手引体向上,何况是个常年不锻炼的弱鸡,要是两只可能还有点机会,但他那只手还牵着女孩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怎么办呢?李玩眼睛盯着女孩浅蓝色蕾丝内裤,陷入了沉思。左手拉着门把已经有点酸胀了,再不想办法他们就得交代在这了。
“我把你拽过来,你试试看能不能翻进窗户里。”听到李玩这么说,陈音心一动,本来就是陌生人的他搭把手很感激了,他居然没想着放弃自己还在替她考虑,在这种危难时刻这样对她的能有几个?即使在外人看来她搭救了胖哥一把,但那只是下意识地抓住某个东西而已,她太惊慌了根本都没现头上有个人。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好轻易放手了,甚至那窗帘布断掉的时候她心里还松了口气,虽然看他飞走时对自己产生一丝怨恨。眼前这个男生他到底怎么想的呢?他不怕被拖累吗?莫非对自己一见钟情?这么一想陈音心跳加了不少,原本露出内裤的尴尬也消失了,而从中产生一种奇妙的暧昧感。据说在这种危机时刻人很容易生爱情。可是……
“卧槽不是吧,完了,房子要倒了!”听见李玩大叫,陈音一脸懵逼,原本挂在椅子上的薄毯终于挣脱毫无形象地盖了陈音一脸,下意识要扯掉,李玩对她喊道“把毯子的一头给我!赶紧飞走,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