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蕴神丹果然是好东西,程卓当晚便服用了蕴神丹,立时便察觉到脑海之中一片清凉,道道清净之气似乎开始凝聚,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
程卓不敢马虎,更加谨慎地想要参透这股玄妙之感,可惜,这股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程卓再想寻求之时已经荡然无存,只能再找时机。
不过这番体会也不是没有好处,程卓当夜便觉得自己的五感得到了极大强化,不管是院外的微弱声响,还是远处房间中的杂声,程卓全部听得分明。
了却快活林的事情,程卓便赶回了阳谷县。
当务之急是先给石秀在阳谷县安家,找房子,办户籍,这一下闹了半天,回到镖局,屁股还没坐稳,就有人前来报信。
祝家庄登州求盐之事黄了一半。
程卓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叫黄了一半。”
程卓也不再多想,在镖局休整一日,孤身一人往独龙冈上去了。
此次再去却是无人阻拦,守门人看见程卓便打开了大门。
程卓走进大厅,看着上一脸郁闷的祝朝奉和下面几个祝家子,一旁的栾廷玉也是坐在一边,耷拉个脸。
“哥哥。”程卓未曾想到鲁智深竟然也在,连忙问道,“哥哥,生何事了。”
鲁智深低声说道,“那孙立真不是个东西,他回信说可以帮着祝庄主把盐送回来,但是没有盐引。”
“唉!”祝朝奉叹了口气,说道,“那孙提辖说了,盐要多少都有,但是盐引却是弄不到。可没有盐引,我们不就是成了私盐贩子吗?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老大祝龙也说道,“那孙立还说什么要贩盐生意的五成。哼!”
祝龙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不就是想用祝家庄贩卖私盐的罪名威胁我们吗?混账东西。”
栾廷玉本以为自己师弟那必然是与自己情同手足,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师弟竟然会干这种事。
当即朝着几人躬身道,“却是在下糊涂,坏了大事。”
程卓却是明白这番为何。
想必是那孙立也眼馋盐商的利润,看不上祝家庄答应的那点利润,这才想这个法子限制住祝家庄,让其给他贩盐,至于盐引的事,那还不是看他孙立的话,谁又知道真假?
程卓开口道,“不知登州可还有旁人可以弄到盐?”
祝朝奉开口道,“老二,这次是你去的登州,你将详细情况与太保说说。”
此时祝家庄很有可能参与不了梁山的贩盐生意,也顾不得那么多。
祝家老二祝虎开口道,“我听那孙立言语,多少也猜到这生意怕是做不得了,便找了一些关系,倒是寻得几位可以拿到盐的商人,只是盐引依旧弄不到。”
祝朝奉这才开口道,“太保,实在不是我祝家庄不愿,只是小老儿实在不愿冒着大罪去干那勾当。唉!”
鲁智深立马出声劝道,“庄主,是孙立那厮贪心,确实与庄主无关,不必忧心。”
程卓开口道,“庄主为何不将那些盐记到梁山名下?”
祝朝奉忙问道,“何为记到梁山名下?”
程卓解释道,“南方盐商皆有此做法,他们每年都会将一些私盐贩子的盐记挂到自己名下,之后再做些账册,那些盐官无论如何也查不到。”
鲁智深也开口道,“家主不妨一试,我梁山有盐引,那些官差也不敢怎样。”
祝朝奉低头思索片刻,说道,“那梁山又如何才能避免盐官查?他们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