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平地起惊雷,武松怒吼一声,奋起双手,竟然一把将巨虎荡开。
武松周身乌黑战气陡然爆,一股气浪将身边原本已经所剩无几的草木再一次掀飞。
变化还在继续,只见武松周身的战气仿佛到达一个顶点,不再沸腾,反而急剧收缩,原本乌黑的战气渐渐化为纯黑,隐约可见淡淡血光游走其中。
渐渐地,武松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战气,而武松的气息却显得更加凶悍。
奇异的变化似乎也惊呆了白虎,不敢再往武松身上扑去。
只是定睛看了武松一会,张口吐出一道白光,直接砸在武松身上。
武松站立的地方顿时遭了大灾。地面被白光扫过,如同被铁耙犁过一般,留下道道沟壑。
又是几道白光将武松直接淹没,身上的衣服也被白光划成布条。紧接着便是皮开肉绽,然而白光却在触碰到武松肌肉的瞬间被自动激的黑光湮灭,只留下道道划破皮肤的浅浅伤口。
而在下一个瞬间,武松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此时武松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与战气融为一体。
武松缓缓张开双眼,原本漆黑的瞳孔闪耀一点红光,脸上的伤口也早已复原。
不作他想,武松一记长拳直奔白虎面门。
“轰。”
实在是太快了。武松本想跳起来打白虎一拳,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腾空而起。
只在眨眼的功夫便一头撞在白虎身上,度之快连白虎都没有反应过来。
白虎被武松一头撞飞,出一声惨嚎。
相反,武松体表渐渐隐没的黑光显示着他本人安然无恙。
武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地将双手合上,用力捏住的那一刻仿佛空气都粘稠了。
细细感受着陡然爆增的力量与度,武松似乎明白生了什么,看来自己也如林教头一般进入了心与意合的境界,却又与之有所不同。
自己似乎是肉身与体内战气融合,将自身的肉体能力激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白虎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它想不明白刚刚的猎物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强大的对手,但它可不会管这些,当即张开血盆大口,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响彻山林。白虎双眼露出冷冽的光芒,探出双爪,扑向武松。
武松看着向自己扑来的猛虎,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反而死死握紧拳头,紧接着筋肉鼓起如同扎龙,对着扑面而来的巨虎狠狠挥去,一记直拳直砸虎爪。
“轰。”
一记轰鸣,以武松为中心,方圆近百米的地面尽皆粉碎,草木无存,荡起大片烟尘。
一阵狂乱的疾风刮过,断臂猛虎吐着风刃又一次朝着武松扑来。
方才武松一拳打在白虎爪上,汹涌巨力直接碾碎了白虎右前臂,同时让白虎倒飞出去。
对于兽类来说,碰到比自己强的生物本该转身便逃,可若碰上死局,也会拼死一搏,岂不闻兽穷则啮。
白虎浑身浴血,奋起全力,只愿搏一条生路。
白虎尚在空中,武松已运起连环步。这一次,武松整个人化为一道黑光,缠绕在白虎周身。
“嗷!”
白虎有气无力地惨嚎一声,掉落在地,再也无力起身,鲜血从白虎口鼻眼耳七窍流出,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方才武松抬拳,击打在虎躯各处,已让白虎周身骨骼筋肉尽碎。
武松看着倒地的巨兽,倒是有些恍惚。先前还在拼死相搏,现下三拳两脚便以解决大敌。
其实到了林冲与武松这个境界,一招一式都威力莫大,前三种境界皆视若等闲。
待武松休息打坐片刻,远处便传来声响。
方才武松与白虎的打斗声早已传出去,只是无人敢进。待声浪平息,方才敢一探究竟。
来人看到方圆百米的废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又看见场地中央的虎尸,不禁瘫软在地。
待听到武松呼喊,才敢起身上前查看,之后又叫来许多人这才抬走虎尸,回到阳谷县,武松也因此被阳谷县县令选为都头。
……
几人目瞪口呆地听着武松讲着打虎的经过,除了程卓关心武松实力外,其他人想法各异。
武大却是没想到自己兄弟危急关头还想着自己,又想起兄弟打虎实在危险,不免泪流满面,抓着武松的手不放开。
大嫂却是看着武松神情怏怏,心里暗暗想道,“想他武大“三寸丁谷树皮”,县中人人取笑,却有个如同天神下凡的同胞弟弟,连恁大的猛兽也能降服,真是时也命也。”
孙行却是实实在在地被武松惊住,一张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拳。
程卓见桌上人人各有思量,便开口道,“今日先与兄弟痛饮一番,来日有空且来兄弟家,也好让兄弟我向你请教一番。”
“兄弟这是哪里话。”武松又喝了一口酒,接过话来,说道,“如今县令充我为都头,太保在县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还望太保帮衬一二。”
几人在武大家中喝到晌午,武松被县令急招而去,众人方才散去。
程卓与孙行在街上晃荡,顺便醒醒酒。“到底应该如何才能做到心与意合。”
程卓看到林冲武松先后成功进阶,难免心中有些焦急。
两人回到家中,程卓再次运起铁石金身功,又练了一会刀法。
不管能不能进阶,先把自己的这些功法多练练,也算打个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