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抱了抱拳,歉声道,“劳烦程卓兄弟与武松兄弟了。”
林娘子欠身行了一礼,“有劳叔叔了。”
程卓当即与武松离了草料场,不过并未去寻柴进,而是来到街上。
武松便问道,“太保打算如何处理林教头之事。”
程卓摇了摇头,开口道,“林教头那里是一个死结,高俅老贼不会放林教头自由的,若有机会必杀林教头。”
程卓话音一转,接着说道,“林教头之事我们不须多管,此次我们只需保证林教头一家无恙,让他明白现实,放弃心中侥幸,一切自然平稳。”
武松有点好奇地问道,“太保怎地如此有信心,想那高俅派来的人必然不是酒囊饭袋,还是寻柴大官人找些助力吧。”
程卓闻言笑道,“二郎啊,有你,我还有鲁提辖相助,若非大军来缴,保他高俅派多少死多少。”
武松又问道,“太保为何对我有如此信心,想我也未曾在太保面前显露实力吧。”
“哈哈!”程卓笑声越响亮,周边行人都回头看着二人。
程卓笑道,“你的事情,你哥哥与我讲过一些。在柴大官人庄上,我见你身手与我猜测的实力相差甚远,便知你是有意藏拙,今次且宽心,放开手脚。”
两人说着便去了张教头住的店家,到底还是要安慰好两位老人,免得出了差错。
正如程卓所料,6谦已至,林冲被派往草料场,便是6谦与管营商量好为林冲准备的死局。
如此不过三日,这一日晚风吹得草料场草根四散,林娘子还在收拾碗筷,鲁智深就在草厅外收拾柴火,以备夜晚取暖之用。
此时林冲饭后闲暇,便出来走动一番。
正因几日前程卓的一番言语,林冲每日都要提枪在草料场周边巡视一番,见无事生,心中不免安定几分。
“许是程兄弟想差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林冲心中一闪而过,忽然瞧见远处飘来黑烟,还不待他细想,就见草料场四处轰然炸响,升起如同长龙一般的火焰,在草料场中盘旋而上,形成一道夸张的火龙卷。
一切生的太过突然,林冲奋起浑身战气直往火场中冲去,还没靠近便让盘旋的火势冲地倒退而去。
“娘子!”“兄弟!”
林冲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旷野中扩散,久久无人回应,林冲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
“噼里啪啦”草料场刮刮杂杂地烧着,也将林冲心中的烧的干干净净。
突然,林冲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火势那边隐约闪现的人影,立即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心中全是祈求,“老天爷,只佑我林冲一次。”
林冲的身形如同一道极光,竟从飘荡而起的火花中强势穿过。
待林冲细瞧,可眼前所见却让他心头满是悔恨。
不待落地,手中长枪已是电射而出,一声怒吼荡破云霄,“6谦。”
6谦和富安几人还在为完成任务而高兴,听到声音还未来得及回头,空中已然爆一阵轰鸣。
到底还是教头出身,生死存亡之际,6谦调转身形,将一旁随从拉至身前,随后就地一滚,躲过了林冲含恨一击。
“轰!”
长枪之上裹涵的战气骤然爆,一股蓝色战气将6谦几人又击退数步,这一次倒是无人伤亡。
林冲的含恨一击也只是第一枪造成杀伤,可见6谦带来的几人皆是高俅身边武艺高强之人,都是战气外放的高手。
只可惜,他们遇上了彻底爆的豹子头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