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姝也走到他身边,往日看得厌倦的风景在此刻也忽地变得新奇了一些。
“那你便歇在偏殿吧。”
偏殿就位于主殿的左边,前后左右都被茂盛却永不凋零的梨花树包围。
夏容年深夜躺在床榻之上,支起栏窗,抬头便可看见那皎洁幽静的月,四周寂静无声。
他无法想象当初一个幼小的孩童的便幽居在这处偏僻之处,独自生活十几年的样子。
但也许正是这样,也养出这般清冷脱俗的人儿。
繁杂的思绪让他久久不能入睡,也让他听到了那夜间突兀的瓷器碎裂声。
夏容年猛地起身,想跑去主殿一探究竟,可惜门却像被神秘力量死死封住了,任他如何锤砸都丝毫未动!
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幽幽开口:“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这是神的手段。”
夏容年慢慢放下手,转身去寻那扇被支起来的窗,淡淡反驳道:“不试试如何知道是否可行?”
“他”不再开口,反而低低叹了一口气。
被夏太师和陛下亲自培养的他自然知道得更多,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这个世界,神的力量是无可匹敌的。
而他早已经看明白,公主早被神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如何能被今日的他这般挑衅?
夏容年仍在坚持不懈地寻找出口,主殿内烛火摇曳,书桌上的书籍和砚台被推散得乱七八糟,碎裂锋利的瓷器碎片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地。只穿着轻薄寝衣,黑凌乱散落在那雪颈、脸颊上的女人被一个高大健壮的身躯紧紧压在贵妃椅上。
清姝微微抿唇,撇开视线不去看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人。
只见男人穿着极宽松的黑袍,内里雪白健硕的肌肉线条流畅又极具美感,细腰被一条腰带细细勾勒,单脚踏在地上,一脚弯膝压在椅子上,缓缓分开身下人儿雪白笔直的美腿。
他身形压得极低,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清姝的鼻,唇,长及腰间的白在夜间都散着淡淡的光芒,周身萦绕着漂亮的光晕。
黑色便是他身上唯一突兀的颜色。
“怎么,还没习惯吗?”
他的声音自然极为好听,不是世俗中人的清越或低沉性感,而是似仙境中的泠泠之音,飘渺中又带着他独特的糜艳。
清姝冷冷地看着他压在自己胸膛上的胸肌,那无法言喻的俊美脸庞的主人正灼灼盯着她。
若论外表,他美而圣洁得像禁欲的仙神,是世人所想象不到的仙气凛然;可若论行为,他无疑便是个从地府归来的恶鬼。
清姝的双手还被他紧紧攥住,压在两旁,过于纤细白嫩的手腕瞬间出现了红痕。
“能放开我吗?”清姝轻声道。
“不能放噢。”邪神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冷淡的表情,低下头去吻那温软的手臂。
世人认为神明便是圣洁飘渺的,可偏偏出了他这么一个异类,反倒是姝姝更像那无欲无求的高高在上的神。
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痴迷,但却没叫自己身上的人儿现。
“你父皇的身体已经康健,姝姝不打算谢谢我,嗯?”邪神低声磨着她。
“这本来就是你所作的恶。”
清姝微微撇头,躲开他愈来愈近的唇。
邪神兀自笑了笑,没将她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中,“你不给,那我便自取。”
说罢,他也不再客气,狠狠吻上了那柔软红润的唇。
清姝的躲避和今日她对那个男人的温声细语令他感到嫉妒,因而他偏要轻轻钳制住她白嫩的下巴,从她口中缓缓退出道:“日后不要和他走那么近!”
“凭什么?”清姝即使被吻到微微气喘,也反唇相讥。
“看来姝姝是想要和我尝试一下翻云覆雨的滋味是吗?”
说着男人的手悄然探入她的衣襟,另一只手也肆意地解开她的衣裳,雪白剔透的肌肤和半露的雪峰在烛火下都晕着淡淡的光,极为诱人。
“唔,够了……”
清姝情不自禁仰起头,颈间男人的唇还在不断游离。
她陷入情欲之中的声音足够迷人,但那抵触的态度也足够明显。
邪神见好就收,将指尖慢慢擦净,轻柔地与她舌尖交缠,尽心地安抚好她的情绪。
良久过后,雪颊染粉的清姝被他轻而易举地揽入怀中,有力的双手强势地揽着她的腰肢。
邪神心里的微妙情绪早在这场泄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将她抱回床榻,拥着她入眠。
清姝精力早已经消耗殆尽,此刻疲乏得昏昏欲睡,也没心思再去理会身后的男人。
两人曾经日日夜夜同塌而眠,清姝也习惯了他的强势。
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