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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疼疼疼疼!”
天罪猛地坐起身来,疯狂的揉着自己可怜的脖子,现已经肿了一大块。
“唔……咦?我们这是在哪啊?”
正痛苦中,小剑从一旁也坐了起来,好奇的睁着眼睛四下看着,并问着天罪。
“少君,您醒了……”
梁石玉的声音也从旁边传了出来,只是声音有些奇怪,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扭头一瞧,天罪现自己脖子痛……已经不是太惨了。记得在小村庄生活的时候,偶尔卓一凡会抓回来很大只的野兽,虽然死了,但百姓还是会将之五花大绑,就是把四条腿捆在一起,中间穿一根木棍,又安全又好抬。而此时的梁石玉就是这种状态,木棍的位置都一样,甚至……眼睛还被蒙住了。
天罪的嘴角一阵抽动,随后打量起自己身处的地方来。空间不大,只有几平米,还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天罪的头顶还悬着一块肉干。显然这里是类似仓库的地方。身后有一个窗子,面前是个木门,屁股下面也是木地板,用手轻轻敲击两下,声音空旷,下面……竟是空的。
眼睛转了转,天罪就向那房门爬去,推了两下,虽然门被锁上了,但空隙还能活动,显然不是什么牢固的锁头,只要自己稍微用力就能推开。
便在这时,外面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不想马上死就老实点。”
天罪手指一颤,苦笑道:“原来……我们已经进了姑娘的营帐啊,也不知姑娘婚嫁与否,这样让我们两个男人随意进来,还真是……不好意思呐?”
青衫女子轻笑道:“哦?你也能算是男人?”
天罪嘿嘿一笑道:“姑娘这是不信?要不要我脱了裤子让你验明正身?俺也是带把的。”
良久,也没有青衫女子的声音,天罪歪着头冲外面喊道:“喂,姑娘还在吗?”
“你是不是以为小女子真不会杀你?”
声音虽然带着些许温婉,但还是挡不住其中的一股寒气。
天罪却眉头一挑,竟大胆的往前凑了凑,将手放在门上,引起木板撞击声,并说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呐,姑娘杀我肯定不解气,要折磨我才对,既然要折磨,那也不会忍心给我来个痛快的,不是吗?”
说完,等了一会,现外面并没有声音传来,便眯了下眼睛,陡然用力将房门给推开了。
哐当!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这门原来是这么不结实啊?我原打算离着近一些好听清楚姑娘说的话,没想到竟不小心给撞开了,这个……我赔我赔,要不我现在就把它修好?”
天罪脸在笑着,背脊却是已经被汗水打透,他现在就是在试探,试探对方的底线,看这个青衫女子到底怎么样才真的会一下弄死自己,只有找到了‘底线’,他才能有更多的‘活动范围’。
而此番冲出屋子,可谓是‘胆大包天’了。
这个营帐跟之前天罪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之前他是从正门进来,如今……却是从后门闯入。青衫女子依然坐在她的位置上,面前一个矮桌,桌上一方琴,但琴却无弦,女子手在‘弹动’,也无声。
天罪冲出,青衫女子猛地回头,眼睛中流露出‘不理解、不可思议、愤怒、好奇、杀气’等等一系列的情绪,而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愤怒。
她突然手臂一挥,无弦琴上猛地出现一道金色波纹,如同一把柳叶弯刀一样直接飞向天罪脖颈,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完喽,玩大了!’
天罪心中凄苦,无奈之下只得将双眼闭上,悲惨待死。
可是……与其的痛苦却迟迟没有来到,什么‘眼睛能看到自己后背’的事情也并非生,错愕的睁开眼睛,却现对面的青衫女子也是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而那道金色‘弯刀’却稳稳的停在天罪的脖颈前方,距离皮肉不足一分。
“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为什么会……”
两个人同时问向对方,随后……一个卑鄙的笑了起来,一个目光凶残。
天罪笑道:“哎呀呀,原本以为姑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呐,原来也是个好姑娘,知道生命地可贵,知道心慈手软的重要性啊。”
青衫女子的眼皮一阵狂跳,虽然……很漂亮,但流露出来的寒气都快能把石头冻裂了。
她心中费解坏了。心慈手软?从自己生下来就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写的,不管是她的生平经历还是她的师门传承,都只教会她杀人要快要准要狠,要不能给敌人任何反击的机会。她这一生杀过多少人?她记不清,即便她那智慧群的脑子,也依然是记不清那种庞大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