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搞事情,开大会的时候一个个的义气千秋,结果呢?”
张海洋撇了撇嘴角,哼声道:“上面就差拿着名单点名了,一抓一大串!”
“哼!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年月啊,兜里没银子,还真就是不成!”
“哎!你这话说对了——”
李援朝没冷落了钟悦民,用胳膊碰了他一下,说道:“悦民知道,现在玩的好的还剩下几个站着的了?”
“没有了吧?”
见钟悦民认同地摇了摇头,他挑眉道:“最早站出来的那些,早特么吃饱喝足找地方歇着去了——”
“我们?我们现在站出来那就是当替死鬼,扛雷的!”
“我知道的,赵卫东、谢前进歇着了,”张海洋点点头,说道:“听说也在搞银子,就是不知道在干嘛。”
“呵,他倒是跑的快——”
李援朝一撇嘴,对三人讲道:“前段时间闹的那一场,我知道的就死了俩。”
“现在老兵圈子里,跑的跑,死的死,藏的藏,谁露面谁傻哔!”
他示意了俱乐部院里,道:“聪明人都在这儿呢,我都后悔聪明晚了。”
“就你还晚啊?”
周小白笑着瞥了他一眼,道:“青年汇最早考察你的,你别不知足了。”
“我当然不知足——”
李援朝掰着手指头说道:“你和左杰我就不说了,我承认比不上你们。”
“咱就说说最早来这的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平行对比外面的人怎么样。”
“欧欣、裴培、田甜、苏雨、李白这几人我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啊。”
他挑了挑眉毛,说道:“按大院里的关系论,我得跟人家叫姐姐。”
“实际上呢,也没大我几岁,可人家就是有这份远距离的眼光。”
“嗯,欧欣她们我知道,”周小白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来了这边才跟她们认识的,一打听还都住的不算远。”
“当然不算远,李白她爸跟我爸算同事——”
李援朝认真地强调了一句,后又问道:“她们在这,都算是干部了吧?”
“欧欣和裴培是招待所的主管。”
周小白介绍道:“田甜负责台球厅那边,苏雨在训练区,李白在餐厅。”
“反正是比咱们院里那些人强!”
李援朝抬了抬眉毛,说道:“只要来到这的,都自食其力,有了事业。”
“你们瞧瞧那边——”
他示意了保卫室的方向,道:“这的保卫科科长叫赵老四,以前的大顽主。”
“跟他一起来这的小混蛋周常利,听说在东北混大了,还有肖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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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什么啊?流氓啊!”
李援朝认真地看着张海洋和钟悦民说道:“说好听点的叫盲流,说不好听的就是流氓啊!”
“没房没地,不事生产,惹是生非,四处乱窜,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也不至于……”
张海洋听得老别扭着,干笑着想要解释一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
李援朝目光扫了两人一眼,端起茶杯说道:“我现在就认一个事,就是钱。”
“有了钱我才能对得起哥们,对得起兄弟,也对得起我爹妈和我自己。”
“当然了,我这里说的有点多了,”他喝了一口温茶,道:“目的是很单纯的,就是要养活我自己,自立自强嘛。”
“这个没错,谁不想自立呢。”
张海洋看向了品着咖啡的周小白,微微一笑道:“小白确定是已经自立了。”
“呵呵——哪有——”
周小白瞥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在嘲讽自己,因为他绝对不知道谁养着自己呢,所以也没有生气。
“咱们都还年轻,除了一腔热血,还有什么可输的呢?不死总会出头的。”
“这话我就很认同!”
李援朝点点头,笑着对张海洋说道:“好好跟小白总干事业,早晚有一天你也会住在国际饭店吃西餐喝咖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