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参加了婚礼,她居中而坐,前面有古圣的干娘袁落尘,鲁瑾的爹娘,甚至何巧聪的爹娘也被邀请来,接受他们的跪拜。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找到吕川和方星丹夫妇,不论是七星崖还是落鸦湾,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古圣知道他二人淡泊名利,只想逍遥一生,也就不去刻意寻找。
洞房内,七女凤冠霞帔头上罩着红盖头并排而坐,等待新郎官古圣用秤杆将盖头挑开。
新郎官迫不及待就要挑开她们当中大姐万若的盖头,却被其中一女喊下:“等等,我有话讲。”
“啊!”古圣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等什么。
“据我所知,我们七女只有万若姐姐是和你拜过堂,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我们其余姐妹都是头一回。原本姐姐不用再拜堂,等着我们跪拜她便可,她不忍我们跪拜就和我们一起凑热闹。我提议,你若是不能第一下找到姐姐,是要有惩罚的。”女子声音不高,却是清脆。
古圣来了兴致:“怎么个玩法?”
女子思忖片刻:“你第一个要是不能找到万若姐姐,罚你给我们七个姐妹洗一个月的衣裳。”
“姐姐们,你们若是同意就不要出声,不同意的可以提出建议。”女子接着又补充道。
洞房内寂静无声。
“好了,姐姐们都已经同意,就这样吧。”女子说完也不再吭声。
别看她们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身上也全部洒了同样香粉,要分辨出每一个人并不困难。
古圣内力浑厚,感知敏锐,通过她们不同的气息可以轻松做到。除了刚才说话的完颜曦,从剩下六女中找到万若轻而易举。
可是,真的就这么容易吗?
古圣经过丁莹身边时,想起这一路走来的不易,两人的分分合合,让人唏嘘,往事涌上心头。
他稍作迟疑,果断地率先挑起丁莹的红盖头。
丁莹娇羞地望着他,绯红的脸颊满是幸福。
“错了,错了,你要给我们洗一个月的衣裳的。”完颜曦开心道。
古圣见到丁莹甜蜜的样子也是欣慰,这才依次挑起万若、柳惜眉、俞玲珑、鲁瑾、何巧聪的红盖头,最后挑起完颜曦盖头时,她却是一副痛苦的模样。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完颜曦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鲁瑾搀扶她,惊呼道:“不好,完颜妹子尿裙子里了。”
万若毕竟是过来人,检查后道:“完颜妹子是羊水破了,马上就要临盆,快叫接生婆。”
众女连忙用床单做了简易担架,抬起她就往外走。
丁莹也要跟过去,被万若阻拦:“你就负责陪着圣,不要过来。”
刚才还热闹的洞房,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丁莹挨古圣坐下,有些局促道:“你说,完颜妹子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论男女,我都喜欢,要不,你也生一个?”
“讨厌!”丁莹轻轻捶了他一下,满脸的红晕。
看到丁莹害羞的样子,古圣心里无比的踏实,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华富贵,都像过眼云烟变得可有可无。
他一下子变得空灵,所有的恩怨也无足轻重,整个人好像没有了重量,感觉轻飘飘的。
他果真飘了起来,是他的感知,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身体明明在洞房里陪着丁莹,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感知瞬间扩散开来,越过高山大河,穿过了大漠和树林,最后冲上了云霄。
好像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视着芸芸众生。
“你已悟了天道,现在是否飞仙登天?”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什么?你再说一遍。”古圣以为听错了,下意识问。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你已经悟到天道,现在是否飞仙登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