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子几人再次回到包厢里,几人落座后。陈六子再次开口
“苗大哥,依你看,这三人是什么来路?”
陈六子是个直肠子,当下直截了当的开口。
苗翰东沉吟了一下,右手轻轻覆盖在左手大拇指的扳指上,轻轻的转动着。
“老弟啊!你这次可跟哥哥我出了个难题啊!
你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又何必非要拉哥哥趟这摊子浑水?”
陈六子闻言,顿时知道他的把戏被苗翰东看了个通透,也不尴尬,厚着脸皮笑道
“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弟这不是心里也没谱吗?所以这才拉着哥哥给弟弟壮壮胆子。”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哑谜,可把一旁的卢家驹给急坏了。
“不是,六哥,苗大哥,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啊?这帮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让你们如此忌惮?”
陈六子和苗翰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六子,你来说吧!省得咱们卢大少爷猜来猜去,别回头再整出事来。”
苗翰东乐呵呵的指了指卢家驹,开口说道。
“金彪,你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陈六子先指使刘金彪出去看着,这才对卢家驹低声说道
“家驹,接下来的话,出之我口,听之你耳,打死也不能传给第三个人知道。你能够保证吗?包括你那婆娘和老东家。”
卢家驹见六哥严肃的样子,顿时有些纠结
“那个,六哥,要不我也出去守着?”
“呵!现在想出去?晚了。”陈六子轻笑一声,再次开口
“我如果所料不差,这些人应该是南边的人。”
卢家驹听的一头雾水
“南边的人?南边的人怎么了?滇军?”
随后,他又猛然回过味来,顿时吓得吸了口冷气。
“嘶!我的老天,他们是共,”
卢家驹吓得再次压低声音
“他们是共产党?妈耶!这要被抓住,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卢家驹坐立不安的样子,引得其他两人再次呵呵笑了起来。
“家驹,稳住,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这帮人据我了解,还是颇有些能耐的。咱们就是卖了几千匹布而已,谁能抓住把柄?
何况,人家既然敢来买,就已经有十足的把握。”
说到这,陈六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最近听说,南边打的热闹,国民政府四次围剿,人家的势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强。这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次热河那边咱们不是捐了五千现大洋么?那咱们给这边生产一批布,也算是两边下注吧!
更何况,人家给出的价钱也不是没得赚。两千匹布,足够我们赚上千块大洋了。”
陈六子显然早就已经决定做这笔买卖。
一边的苗翰东这时也开口道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而他们一直到过了年才来采购,显然手头真的不宽裕。这样,六弟,回头你告诉那位孙掌柜,我手上还有一批棉花,六百现大洋,全部拿走,就当我苗翰东投石问路了。”
“还是苗大哥局气!小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