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脸色苍白,冲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查看,急道:“快传太医来,快!”
自有人匆匆而去,唐迁摇摇头:“破个皮而已,你没事就好。”
谭忠两腿打颤,老泪纵横道:“多亏了世子殿下,若不然。。。。。。”
他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刚才要不是唐迁在间不容发之际一把推开萧珩,只怕今天这刺客就得手了,那大梁的天就要变了。
唐迁咧嘴一笑:“谭公公你哭啥,太子可好端端的,再哭就不吉利了。”
谭忠急忙使劲擦着眼泪:“对对对,是奴才的不是,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萧珩还要说什么,唐迁却道:“别的待会再说,咱们不如先审一审这位刺客老兄如何?”
呼阿鲁看了过来,眼神平静。
萧珩咬了咬牙:“好!”
侍卫将呼阿鲁按着跪在地上,找来条布带勒在他口中,又把他下巴复合回原位,这样既能防他咬舌自尽,也能勉强答话。
唐迁走了过去,忽然甩手一个嘴巴抽在他脸上。
“你他娘的,老子好好的一件袍子。”
呼阿鲁头一歪,旋即又扭回来,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唐迁干脆扯下半截袖子按住了伤口,好歹止个血。
萧珩眼神冰冷居高临下看着呼阿鲁,问道:“说,你受何人指使,前来行刺本宫?”
呼阿鲁淡淡说道:“在我回答你之前,这位大人可否先回答我的问题?”
唐迁想了想,说道:“可以,你要问什么?”
呼阿鲁问道:“为何你会发现?为何你似乎预知到了图轴中藏有短剑?”
萧珩谭忠以及众侍卫也都看了过来,他们也同样很想知道。
使臣觐见,所带物品必定是被事先检查过的,这把剑藏得巧妙没被发现只能说是呼阿鲁的手段高,只是他们搜查都没看出来,唐迁是怎么发现的?
唐迁很想告诉他们,因为我知道有个人叫荆轲,他给老子打过样。
不过他嘴上却说:“因为你不像个快要亡国来找救兵的,你没有惨相。”
呼阿鲁沉默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回答,他已经认栽了。
唐迁抬了抬下巴:“该你回答我了,谁派你来的,别说是回鹘啊,老子不信。”
回鹘现在水深火热,不可能在这时候招惹大梁,尤其还是刺杀太子这种超纲的事情。
门外一个小太监端来两碗茶,谭忠接过,放在萧珩和唐迁身边。
萧珩正觉得口渴,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呼阿鲁。
呼阿鲁居然笑了:“这位大人果然好眼力,不过我不会说出我家主人是谁的,只能告诉你,献图刺杀只是他老人家的妙计之一,太子殿下还是会死的。”
萧珩冷笑:“是么?”
唐迁懒得再废话,抽出一名侍卫的佩刀架在呼阿鲁脖子上:“说,你们还有什么人,还有什么手段?若是不说老子现在就活剐了你!”
呼阿鲁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你猜?”
唐迁大怒:“我猜你妹!”
就在这时,萧珩忽然脚下一软坐倒在地,脸色煞白如纸,艰难地说道:“不用猜了,茶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