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顿时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谢砚辞居然会挑她话中的刺,她想不到好的说辞只能耍无赖,“皇上,你故意挑嫔妾的话,你明知道嫔妾不是那个意思。”
谢砚辞拉着江兮坐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叫外面驾车的侍从加快度。
脑袋搁在江兮肩上,“让朕靠会儿,有些累。”
谢砚辞即便闭着眼眉头也没有完全放平,可见他没有真的放缓心情、
忙了一整天,晚上又参加宫宴,紧接着又是处理孙嘉柠的事,也得亏他年轻,身子骨健朗,要是年过古稀的人还真坚持不住。
江兮绷着身子不再动弹,“皇上,你尽管睡,到了嫔妾叫你。”
虽然这句话不一定真的让谢砚辞放松心情。
两人来往花了一个半时辰,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时辰就是谢砚辞上早朝的时间了,谢砚辞在启祥宫浅眠了会就去上朝了。
江兮心情可见地好了起来,饭也多吃了几口,启祥宫的众人跟着高兴。
谢砚辞刚走,墨书将打听过来的消息汇报给江兮。
宋想容残害皇嗣现被罚去皇陵思过三个月,中宫之权一直都在宋太后那里,也不用担心后宫之事无人处理。
宋想容被送往皇陵,后宫嫔妃每日的晨昏定省也取消了。
这是江兮最开心的事。
宋家最近在谢砚辞的打压下可以说元气大伤,朝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砚辞是打算动宋家了,许多大臣纷纷出来站队,越来越多的大臣上书弹劾宋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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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江兮抱着抄好的经书带着迎春和墨竹两人前往寿康宫。
前几日宋太后特意让张嬷嬷过来传话,让她亲自将抄好的经书送过去。
宋太后此举几人心中都明白,居心叵测。
墨竹皱眉头,“娘娘何不以身子不适推拒了,万一太后为难你可如何是好?”
江兮摇头,“为太后祈福即便是身子不适也推拒不得,传出去本宫可就是没有规矩了。”
就算是皇后,也不得不去,何况她一个小小六品的贵人。
江兮来到寿康宫就看见守在门前的张嬷嬷,张默默盯着江兮那张脸,“老奴当初就知道,昭贵人来日必有造化。”
张嬷嬷一张嘴最是能说会道,这是宫中人都知晓的。
江兮笑了笑,“嬷嬷谬赞了。”
张嬷嬷推开门伸手道:“太后在里面瞪着贵人了,贵人进去吧。”说着看向江兮身后紧跟着的两个宫女,“两位宫女抱着佛经随老奴送过去吧。”
“迎春,墨竹跟着张嬷嬷去吧。”
得了江兮的吩咐,迎春和墨竹两人才有动作。
昨晚迎春已经同谢砚辞汇报过了,谢砚辞下朝应该就会赶来。
江兮刚进来一股檀香味钻入鼻腔,她被浓烈的烟味呛得咳嗽几声。
看样子宋太后应该在隔间拜佛。
宋太后的习惯,每日礼佛一个时辰。
她从宫中其她宫女口中得知,说宋太后刚当上太后那会整夜噩梦缠身,最后来了大师说宋太后是邪祟缠身,最后在寿康宫请了佛这才好起来。
江兮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在她看来,无非是之前坏事做多了,心中有鬼。
江兮来到隔间,宋太后跪在蒲团上背对着她。
她蹲下身子,“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狭小的空间中只有佛珠相互碰撞的声音。
江兮挺着大肚子,没一会身子就受不住了。
就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手腕被人从后面带了一下,江兮看过去,是谢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