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太后派过来的太医过来了,江兮还在御前伺候迎春只能过来喊人。
谢砚辞脑袋都没抬,淡淡道:“让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迎春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太医甩了几下袖子,跪在地上,“臣给皇上请安。”
太医心中惶恐,看来皇上是真的很宠自己的晓事婢女,让他过来诊脉显然是想知道这宫女的真实病情。
要是不在乎自然不会关心。
“诊脉。”谢砚辞淡淡道。
“是,是。”谢砚辞的声音打断太医的思绪。
江兮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腕。
半晌,太医看了眼江兮又看了眼伏在案桌后的谢砚辞迟迟没有开口。
还是一旁的苏乐山提醒了句,“还不说说江姑娘的情况如何了?”
太医瑟缩着身子,“江。。。江姑娘身子的确是有些严重,恐难受孕。”
谢砚辞手中的动作僵了一下,虽然早就听她说过,可再次从太医口中听到这句话,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她以前受了哪些苦。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可有调理的可能?”
太医点头,“只不过江姑娘身子寒得厉害,每隔一段时间还需配合药浴。”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谢砚辞挥手。
“是。”苏乐山送太医出了养心殿。
见太医离开,江兮立马垮着脸踱步到谢砚辞身后,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角,“皇上奴婢可不可以不泡药浴啊?”
谢砚辞板着脸,直接拒绝,“不行。”
江兮更委屈了,“可是泡药浴身上会有很浓的药味,万一到时候你嫌弃奴婢了怎么办?”
谢砚辞心中情绪复杂,就因为担心他会厌恶她,所以连自己的身子她都不管不顾了?
“朕不嫌弃你。”
“奴婢吃药也能好的。”
江兮的回答显然是在对谢砚辞说,她不相信他。
谢砚辞板着脸,“朕是天子,君无戏言。”
江兮的小脸上立马绽放出一个笑,眉眼弯弯,“真的?”
“嗯。”
得了谢砚辞的保证,江兮这才同意泡药浴。
其实身子能不能好江兮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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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五天就过去了。
这些天谢砚辞除了偶尔去永安殿一趟,后宫其他住处便没去过。
眼下已经是五月了,天气越来越热,江兮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即便已经入夜了,空气中的燥热还是没有减弱一分。
江兮同先前一样伺候谢砚辞沐浴。
自从谢砚辞那次沐浴的时候让江兮给他捏过肩后,江兮每次伺候他的时候都会给他捏一会儿。
谢砚辞感受着从肩头传来的软嫩触感,身子一阵躁动。
江兮正仔细地给他揉肩,手背突然被人压住,抬眸直接对上谢砚辞幽暗的视线,“月事该完了吧?”
嗓音迷醉,沾染着情欲。
江兮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