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好吃吗?”
“您这话问的,我能说不好吃么?好不好吃不得您自己尝过才知道么?这样,新蒸的还没上气呢,这上一锅还剩一个,算我送您一个,您尝尝味道再决定买不买行么?”老板操着一口京腔,和姜年热情的说道。
“不白要您的,我再来俩油条,一块儿给我捎里头。"
“呦呵,您儿也京都人儿?”老板好奇的问道。
“我不是,我就会这么两句,不过你这京都人,干嘛跑魔都来做生意啊?”姜年好奇的问道。
“嗐,这不孩子来这边上学嘛,我寻思离得近点也好照顾,您说这出门在外,哪有父母不操心的,也不缺这几个子儿,就单纯不能让孩子知道自己是块宝儿。”
姜年点点头,看着已经上气的包子说道:“是这么个理儿。”
老板很健谈,看起来也去是不是个差那三毛五毛的主儿,和姜年聊了好久,还多送了姜年俩包子俩豆浆。
姜年回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姜年以为是高欣给他留了门,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我回来了,你这楼下包子铺老板不错啊,还送了我好多东西呢。”
“啊?是嘛?那挺好哈。”高欣语气怪怪的回答。
“你干嘛呢?”姜年换好鞋,走出了玄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客厅已经坐满了人。
看着提着早餐,傻傻的姜年,坐在中间的男人开口了:“怎么?不认识了?”
姜年这才赶紧将包子豆浆油条放到餐桌上,嘿嘿一笑:“不是,平叔,交叔,干嘛啊?这大早上的。"
徐初则是起身,走向了餐桌上,姜年刚买回来的早餐。
“你高叔叔说要来看看你,我闲着没事,也就一块过来了。”交叔也就是徐初的父亲说道。
“再晚点来,是不是就不叫叔叔,叫爸了?”
姜年转头望过去,这才现下沙上还坐了一个人,只见高欣低着头,嘟着嘴站在高明成的旁边,一股鸡皮疙瘩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姜年现在更加觉得包子铺的老板亲切了,早知道自己再多跟他聊一会了。
“哈哈,高叔叔,好久不见啊,您这话说的,我可是一直把您当爸爸看啊,那什么。你们先聊,早餐我买回来了,我忘了老板还没找我钱呢,我先下去找他算算账。”姜年打着哈哈,就想开溜,可在座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怎么会让姜年这的伎俩给昏过去。
徐志交笑着缓缓开口:“我说小欣啊,你到底看着这小子哪点了?这连话都没说上呢,就要把你一个人扔给我们这些老家伙,要不听叔叔一句劝,换一个,叔叔帮你介绍个更好的。”
高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脸红红的,一直红到了耳根。
徐初咬着一个肉包子也开口道:“爸,这小子你还不知道,不就会跑么?”
姜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被定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扭动,尤其是脚趾。
“算了算了,几块钱而已,看各位叔叔的面子,就算了吧,各位都还没吃早餐吧?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哎,小年,不能乱叫,我旁边的这个你得叫哥。”徐志交笑着开口。
那看着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冲着姜年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姜年也冲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徐初,徐初看着朝自己看过来的姜年,没有选择和姜年交流什么,直接走向了厨房里的皮蛋青菜粥。
“明成,要不吃点?”
高明陈叹了口气说道:“唉,能不吃么?这不吃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哈哈哈哈。你啊你。”徐志交指着高明成哈哈大笑。
一直没开口的徐市长徐志平开口道:“大哥,你还笑老高呢。”
徐志交一听脸色就黑了下来,看着徐志平一阵心虚,起身对着姜年说道:“愣着干什么,快不快去盛粥?”
“哎哎,好。”姜年这才反应过来,跑去厨房盛粥。
高欣想去帮忙却被高明成拦住了:“干什么?”
“我帮你和几位叔叔盛粥啊。”
高明成直接指着椅子说道:“坐下,你那也不需要去,他一个人盛不过来么?又不是大锅饭的食堂。”
“哎呀,老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棒打鸳鸯的事情还是少干的好。”徐志平笑着说道。
高明成脸一垮:“你当然能笑得出来,你生个男娃当然没什么事。”
3
比起餐厅里三个老头一会商量男娃怎么养,女孩怎么养,一会又扯到彩礼一会又说道社会,反正从鸡毛蒜皮到国家大事,这仨人虽然位子坐的高,但和普通老头还真没什么区别。
而厨房里的姜年,盛着粥,小声的问道已经喝了一碗皮蛋粥的徐初:“这叔叔是你爱人?”
“和你有关系么?”
“不是,你咋想的,他再长得着急点我都要以为他是爷爷辈儿的了,您没事儿吧?”姜年尽量压低声音,但情绪依旧很激动。
姜年的京都口音就是跟着徐初学的,可徐初说话却很少带京都口音,只有在和姜年吵架的时候,才会操持出一口流利的京都话。而且每次都是夹枪带棒的,听后让人觉得被骂了,又还不了嘴。
“那我就是你奶奶辈儿的。”徐初将碗放进池子里,转身走了出去,没有想和姜年继续沟通下去的欲望。
姜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徐初的意思,想说什么,可徐初已经走进了餐厅,坐在了爷爷辈儿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