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身體就止不住戰慄。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俞晚總覺得花姐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殺意。
她心底發怵,恨不得離花姐遠遠的。
可人啊。
你怕什麼,她就來什麼。
就在放風時間快要到的時候,花姐忽然朝俞晚發難。
只見她握著一根牙刷。
牙刷的手把被磨得尖尖的。
看著就特別的銳利。
俞晚一直都盯著花姐,所以在她忽然朝自己發難的時候,她有所準備。
可身體的虛弱還是讓她反應慢了一步。
她被花姐扎中了胸口上去一點的位置。
那一瞬間。
俞晚只覺得眼前一陣陣黑,痛到幾乎要昏厥。
耳邊,花姐陰狠而毒辣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害得霍總心上人昏迷不醒,霍總他說他容你不得,故而讓我送你一程。」
說著,她又使勁地將插在俞晚身上的牙刷往裡推了幾分。
俞晚瞳孔不敢置信地顫動,一時竟忘了胸口的疼痛。
霍衍讓人……殺她?
忽然發生傷人的一幕,其他犯人嚇得紛紛躲到一旁。
而門外的警員很快就沖了進來。
她們把傷人的花姐給死死地按倒在地上。
俞晚捂著自己被捅傷的地方,身體無力地靠著牆壁往下滑。
一個警員快步上前按住俞晚被捅的地方,滿臉焦色地按住肩頭的呼機跟外頭的同事匯報,
「有犯人傷了人,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俞晚靠坐在地面上,鮮紅的血連綿不斷地從她的傷口溢出。
不過瞬間。
就染紅了她身上的藍色制服。
就像是一朵忽然綻放的紅玫瑰,越開越大,越開越艷麗。
身體的血液在不斷地流失。
俞晚開始出現頭暈耳鳴的現狀。
她好像聽到了警員說的話。
好像又沒聽見。
四周開始變得很安靜,她也逐漸看不清任何東西。
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蒙蒙的。
她什麼都看不見。
耳邊全是花姐那句,「霍總容你不得。」
容她不得……
他就這麼恨她?
恨到不想讓人殺她?
是了。
6瑤瑤墜樓的那天,他那麼憤怒,舉著凳子恨不得砸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