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脑袋实在是太高了,他们看不清那血淋淋的脸,还道是昨夜有人犯了大罪,纷纷询问昨夜袁公处刑了何人。
就在这风波逐渐传开的时候,负责大营安全的高览走了过来。
他看着那颗人头,浑身颤抖,他很清楚袁绍昨夜并未将任何人枭示众。
而且,那颗人头的轮廓总让他感到有些眼熟,这让高览下意识的将目光瞅了一眼远处郭图藏身的营地。
在整个大营陷入一阵阵混乱的时候,那里却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不会吧,不能吧,不可能是这样的。”
似是为了驱散心中无边蔓延的恐惧,高览抽出佩刀,怒斥周围的亲兵们:
“都傻愣着等死吗?!”
“快,快把人放下来啊!”
“是,明白!”
高览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上前,手忙脚乱地爬上旗杆,将郭图的级从旗杆上取了下来。
然而,当他们将级取下,看清那熟悉的面容时,所有人都像被施了禁言术一般,一片死寂。
“什么?!”
“公则死了?”
“脑袋还挂了旗杆?就在咱们自家的大营里?!!”
帅帐中,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袁绍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高览把人头呈上后,袁绍才终于死心。
他长出口气,按着桌案久久不能言语。
袁绍没想到啊,自己千防万防,竟然还是没有防住。
实施计划的郭图竟然直接被苏曜斩。
没错,不需要再去查,袁绍都知道,这必然是苏曜干的。
除了那个混蛋小子外,再没其他人有能力也有动机去做这种事情。
踏马的。
公开枭,这姓苏的,把我大营当什么了?
但是,让他纳闷的是。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咱们的营中到底进了多少苍蝇?”
“那姓苏的是靠自己,还是有内应出卖了我们?!”
“高司马,你不会要告诉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高览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亦是无言以对。
“末将,末将确实不知贼人是如何进来的。”
高览的声音颤抖,低着头说:
“不过末将已第一时间封锁营门,他犯下如此大事,定然无法走脱。”
“末将这就全营搜索,挨个排查,定能将其抓获!”
袁绍闻言,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怒视着高览:
“加强戒备?封锁营门?哼,若是这些措施有用,公则又怎会被杀?!”
“今夜,他能杀公则,将其级悬于我帅帐前的大旗之上。”
“明夜,你是不是要让他摸到老子的帐内,再砍下本将军的头颅?!”
高览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请罪:
“末将知罪,请袁公放心,此事绝不可能生!”
“您的营帐,乃是有我军最精锐,最负责的勇士们把守,若无袁公命令,别说是活人,就是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