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恭送宁妃娘娘。”
身边其余人听她这般说,也才反应过来,纷纷恭送。
回到渺影居,红绡一把抓住江书晚的胳膊,已经泪如雨下。
“主子,是他嘛?”
江书晚面色凝重,她抱着泣不成声的红绡道:
“若真是他,方才他听到了我的声音,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红绡哭了两声,她此刻心中忐忑,既希望是他又希望不是他,两人心事重重了一日。
次日,汀兰来报,内务府惜薪司的内侍来重华宫送冰,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向沉稳的红绡早飞出屋子,往正殿去了。
江书晚笑道:
“这丫头,就这么怕热的嘛?”
汀兰笑道:
“主子,今年是比往年更热一些。这重华宫又年久失修,渺影居西晒严重。主子和红绡姐姐头一回的宫里过夏天,可要受苦了。”
两人说着到了正殿,只见红绡正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正殿瞧。两个小内侍弓着身子从正殿退出,正是昨天遇到的那两个。
两人见了江书晚,恭敬地行礼,道:
“奴才给小主子请安。”
江书晚笑着上前,扶起两人,道:
“天这么热,还辛苦两位公公给重华宫送冰来。这些银子,请两位公公拿着喝凉茶。”
红绡闻言,立马给两人一人一锭碎银子。
那小内侍喜笑颜开,又行了一礼道:
“小卓子谢小主子赏。”
见同伴愣在原地,一拉他,笑道:
“小主子见谅,小安子进宫没几天,规矩学得不怎么好,主子还没认全几位呢。”
江书晚盯着小安子,强颜欢笑道:
“无妨。重华宫本就偏僻,多来几趟就全明白了。”
小安子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沙哑,
“小安子谢小主子赏。”
红绡道:
“淑妃娘娘身子弱,重华宫又西晒严重。日后还要麻烦两位小公公,多多跑几趟。”
小卓子机灵极了,今日又得了赏赐,忙道:
“一定一定!姐姐放心。”
入夜,汀兰芷兰被江书晚早早的打去睡了。
她和红绡二人摇着扇子,开了角门出去了。月光如洗,两人沿着墙根一路往东,过了顺贞门,到了北五所外的浮碧亭。
今日在给那小安子的荷包中,江书晚塞了一张小纸条,约他此刻此地见面。
遥遥地望见,果见一个消瘦的身影立在亭外灌木丛边。
红绡眼泪上涌,几步奔向那个身影,只见两人相拥在一起,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江书晚等两人停下哭声,方才缓步上前。
小安子抽泣了一下,冲着她就要下拜。
江书晚和红绡一左一右扶住他,三人相对无语凝噎。良久,江书晚突然怒道:
“安子,你不好好地待在萧府,跑出来干什么?你做什么又……又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