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得糊里糊涂,到最后还抖着手还替本宫擦眼泪,哭着说母妃不哭。
护国公势大,皇上根本就动不了她。
本宫只得将自己迁至重华宫,日日紧闭宫门。本宫是恼皇上,但更恼自己。恼自己心慈手软,怎么就狠不下心与她同归于尽!
你好好的为何要救她?让她死不好吗?你是想着另攀高枝嘛?”
江书晚摇着淑妃的膝盖,哭道:
“娘娘!妾是在救您啊!那宫女能被妾识破,难保不被其他人识破。娘娘本就和贵妃有仇,外人随便一想就能想到娘娘头上。若是东窗事,您让长乐怎么办?锦心怎么办?重华宫怎么办?”
听到长乐,淑妃脸上划过两条清泪,软软的瘫坐在榻上,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抽泣了半晌,终于停住,软绵绵道:
“本宫是想浑水摸鱼。可本宫却没下毒。”
“什么?”
江书晚一震,扯着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锦心叹了一口气,上前扶着江书晚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主,你误会娘娘了。”
说着走到淑妃娘娘身边,扶着她的肩头,柔声道:
“娘娘心善,若是能狠下心来做那狠毒的事情,她就不必这般日日自苦了。纵是使人背后推人,也是奴婢我自作主张的。”
“锦心,你不必将此事揽在身上。本宫既做了,又有何惧。你若想要告本宫,尽管去吧。”
淑妃镇定下来,擦了擦两鬓的眼泪。
江书晚道:
“娘娘,您这是什么话?妾自入了重华宫,就是重华宫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妾还是明白的。况且娘娘对妾这般好,妾怎会不知恩图报?”
淑妃愣了愣,道:
“那你同本宫讲这些,是为了……”
江书晚侧脸挨在淑妃膝盖上,柔声道:
“娘娘心善,做不来那些事情。那些事情就让晚儿代劳吧。只是,晚儿也有事相求。”
淑妃道:
“何事?”
江书晚道:
“妾但求娘娘垂怜,能助妾一臂之力,在这后宫赢得一席之地。”
淑妃拍了拍江书晚的手背,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
“你起来吧。今日你做得很好,救了贵妃和小皇子,在皇上面前,我必定为你请功。”
江书晚闻言,这才退后一步,在地上恭敬地磕头:
“多谢淑妃娘娘成全。”
锦心道:
“娘娘,今日这事蹊跷。这毒还不知是谁下的?”
江书晚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娘娘,不管这毒是谁下的,如今的形势看来,只能是李贵人下的。”
“此话何解?”
江书晚将李益抗旨不出的事情,李贵人房中那一抽屉一抽屉的宝物,以及自己对李佑的猜想,都告知了淑妃。
淑妃沉思片刻,道:
“李益盘踞西南,早就成了气候。若是这次能借着李贵人的事情,帮助皇上去了这一块心病,倒也是好事一件,想必皇上也乐见其成。没了李益,护国公也少了只胳膊,对本宫而言,也是益事。”
江书晚道:
“娘娘,背后之人既然做局陷害李贵人,必定不会就此罢手。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好了。”
“怎么都躲到这里来了?宫里头也没个人,害朕好一通找。”
门外突然传来李佑的声音,他边走边道:
话音刚落,福临已经推着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