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助理……吧。”袁心迟答完心道,我为什么要跟他讨论这种事?
“考虑来当我的助理吗?薪资你定。”
袁心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位凌姓先生跟凌韵凌懂关系不一般。
来路不明的邀约应该及时拒绝,工作上和生活中都是,袁心迟觉得这个道理明白的有些晚。
“凌先生,你知道往哪儿走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想转移话题。”凌望直接道:“我不比秦晚好相处吗?”
袁心迟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把手机扣在自己大腿上:“你跟我们秦总很熟吗?”
“我们秦总,”凌望重复了这几个字后低笑,“算是老同学,你跟他多长时间了?”
“有四年了。”袁心迟老实回答。
不知道凌望是想到了什么,恰逢红灯他停下车盯着袁心迟看了好一会儿。
袁心迟被他盯得有点起鸡皮疙瘩,勉强扯起一个疑惑的笑。
凌望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真是什么好事都被他一个人占了。”
看来两人的恩怨不小。
袁心迟闭紧了嘴巴,不再放任自己的好奇心,他可不想成为夹在中间的倒霉蛋。
遇到秦晚前的凌望对他还是比较绅士的,保持恰到好处的风度和距离,但晚上吃饭时,袁心迟明显感觉凌望对他的态度暧昧不明起来,多了很多试探和些许侵略性,这更坚定了袁心迟远离此人的决心。
毕竟他还是秦晚的下属,他们公司和凌韵有点业务上的竞争关系,于公于私都该保持距离。
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袁心迟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社交太累了,他想去深山老林过两天不用跟人说话的日子。
洗完澡袁心迟准备再看看今天的内容,现自己很难进入状态,太长时间不好好用脑退化的很厉害,他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
凌望问他有没有想过,秦晚是通过这种方式逼他自己辞职,先让他休假给新助理腾位置,等他回去后随便给他安排一个不重要的职位,心里的落差很容易击垮一个人。他当时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凌望的观点,他清楚秦晚的为人,如果秦晚不想要他干下去,会直接让他滚蛋,又不是没生过。
不过再这样下去,即使回岗好像也真的会滚蛋。袁心迟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对自己道:脑子是个好东西,赶紧用起来。
他一认真就彻底忘了时间,是门铃声将他从脱的学习状态中拉了回来。
快十点三刻了,他想不到这么晚会是谁来敲他家的门。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翻开猫眼的盖子看的时候外面的灯正好暗下来以至于他看得并不真切。
袁心迟打开了门,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
显然不是,门外确实站着秦晚。
秦晚站得很直,平时被胶固定的一丝不苟的头稍微有些凌乱,丹凤眼微垂,目光并没有聚焦,有点疲惫的样子。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说话。
直到冷风吹得袁心迟颤了一下才如梦初醒般问道:“秦总,有什么事吗?”
听到声音秦晚好似回神般抬眼看向袁心迟。
在门口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总归是要请秦晚进来的,袁心迟往后撤了一步:“外面冷,先进来吧。”
“嗯。”秦晚低低地应了一声。
直到秦晚靠近,袁心迟才明白秦晚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呆滞,他应该喝了不少酒,身上酒味混杂。
袁心迟伸手想扶他,但秦晚并没有喝醉,看状态挺清醒的,走路走得很稳,没他插手的余地。
他坐在了上次工作的餐桌旁,老位子,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