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同意,池嶼閒也沒說什麼,吃了飯之後便回到房間裡休息了。
期間有人來敲門,他全部回絕,表明自己今天太累了,不準備外出。
房間裡,池嶼閒坐在桌子前,面前擺放著紙筆。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遇到繡花大盜的事情告訴6小鳳,對方現在應該還沒有查這件事情,但提醒一句也沒有什麼。
反正他們是朋友。
這麼想著,池嶼閒便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了幾句,隨後又派客棧的小二幫忙寄出去。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才閒下來看系統的回信。
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後,池嶼閒眉頭緊皺,總覺得這回信的文風有些熟悉——也算不上文風,只是那種既視感很強。
有些像他所認識的一個人。
但池嶼閒並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畢竟這個世界擁有系統的只有他一個人,無論是再怎麼像人寫出來的回信,也不過是系統的大數據模擬罷了。
他關上回信,開始寫著今天的日記。
前半段有關花滿樓,後半段有關繡花大盜。
或許是再次回憶了當時的情況,池嶼閒寫完之後情緒有些低落,腦海里不斷閃回著和花滿樓相識以來的片段。
一幀幀的,像是在播放ppT似的。
罷了,都已經離開了,又何必再想這些徒增傷悲呢?
話是這麼說的,但深夜醒來時,池嶼閒才發覺剛才只是他的一場夢罷了。
如今夢醒來了,那些事情也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而逐漸變得模糊,到最後他也想不起來究竟夢到了什麼,只記得夢到了花滿樓。
今晚的月色不錯,月光灑滿了房間,池嶼閒稍一側就能看見放在旁邊的趕月刀。
刀鞘上沒有什麼花紋和裝飾,只有刀把上掛著一個小巧的玉墜。白色的玉料,被刻意做成了彎月狀,墜在刀把上像是掛了一個月亮似的。
看到這個,池嶼閒腦海里又浮現出來花滿樓的身影——這個玉墜還是對方送的。
包括這把刀。
他越想越睡不著,就連心情都變得低沉了下來。
深夜,客棧二樓的一間客房發出一聲輕響,隨後走出來了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
此人正是池嶼閒,他出了門之後便往外面走。
街上沒什麼人,冷冷清清的,不僅如此,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寒風,吹得人臉頰生疼。
怕傘被吹壞,池嶼閒只好合上傘拿在手裡。
月光似雪,照在地上白慘慘的一片;又像是水,蔓延整個世界,直將池嶼閒整個人都淹沒其中。
「好冷。」
黑衣青年抬手呵出了一口熱氣,突然有些後悔出來了,這受凍和受刑已經快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