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嶼閒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誰贏誰敗還不一定。」
說罷,他掏出面錢擱在了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
「胡公子,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不一樣的英氣五官隱匿在了陽光下,稍顯鬱氣。
胡斐有些好奇,為什麼對方沒有武功傍身還怎麼自信?難不成真的是可以看上一眼就能夠學會對方的功法嗎?
這件事情在江湖上傳播得並沒有那麼廣,他還是之前碰巧遇見了一個本家的才知道。
他心裡這麼想著,隨後便起身跟上了前面的池嶼閒。
對方一身黑衣,在人群中還是挺顯眼的,更別說還撐著一把白底紅梅的傘。
自己也是憑藉著這幾點才認出來了對方。
胡斐快步走到了池嶼閒的身邊,側目看著他手裡的傘,看上去很普通,也沒什麼特殊的。
「池公子,今天是個大晴天,為何打傘?」
「難不成是要下雨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望了望萬里無雲的天空。
池嶼閒聽到他的詢問之後神態未變,語氣像是在嘮家常一般尋常:「習慣了。」
他的解釋聽上去倒是有幾分的敷衍,但胡斐也不是那種不懂得看眼色的人,聽罷也只是笑笑。
城中的人很多,適合比試的地方並不多,再加上他們兩個又不是本地人,對那裡比較空曠也不甚清楚。
因此,他們一拍而合,徑直去了鮮有人煙的城外,距離官道都有些許的距離。
池嶼閒站在胡斐的對面,表面上看著倒是冷靜至極,實際上心裡卻在算計著要不要將對方的胡家刀法複製粘貼。
其實他在徽州的時候就複製粘貼了一個人的胡家刀法,只不過對方練得不是很好,只有形。
和堂堂正正的傳人相比,肯定是有差距的。
算了,反正技多不壓身。
池嶼閒在心裡這麼想道,於是,他反手握著刀把,沉默地拔刀而出。
他拿起刀時,渾身的氣質都變了,若是說平常的他像是一塊在陰暗處的石塊,那麼握著刀的他便是已經搭在弦上的箭。
面對這種變化,胡斐的神色逐漸認真了起來,也拔出來了自己的刀。
他的刀名為冷月寶刀,果真是名副其實,刀身銀白,宛如夜空的一抹彎月,閃爍著泠泠冷光。
池嶼閒也認真了起來,看著胡斐手裡的那把刀,胸中激盪出興奮來。
雙眸閃著莫名的光,像是在期待,又像是無拘無束。
胡斐有些看不懂,但他還是沒多問,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得罪了」,之後便足尖借力,整個人便揚刀向池嶼閒刺了過來。
一開始,池嶼閒用了從之前那個壯漢身上複製粘貼的胡家刀法來和胡斐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