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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第1页)

溫寺儒的微/信頭像是一個骨骼分明的手拿著孔雀翎在逗一隻波斯貓,那白貓毛如綢緞般光滑,沒有一絲雜毛,黑耀石一樣的瞳孔看著鏡頭,脖子上還帶著價值不菲的黃金紅寶石流蘇項鍊,優雅又貴氣。

任以恣暗暗一驚,溫寺儒家裡連一隻貓都這麼精緻,戴著一般人自己都捨不得買的高奢品,真是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貓的差距還要大。

任以恣不知怎麼地控制不住的點開溫寺儒的頭像里,逛他的朋友圈。

睡前,任以恣洗完澡出來定睛一看,見溫寺儒在桌前寫什麼。

努力學習到這麼晚嗎?才開學第一天,要不要這樣卷啊,溫大學霸?

他走近仔細一看,原來溫寺儒不是在寫作業,溫寺儒在抄寫佛經。

任以恣認為抄佛經這事兒,是很多上了年紀的家長輩才幹的事情,隨意扒住椅子,不解的問:「抄這個幹什麼?老師給你的特殊任務?」

溫寺儒聽到這話,停下筆,慢條斯理的溫和道:「不是,佛文難書寫,抄寫時可以靜心養性,理清心裡的千頭萬緒。」

任以恣這種粗線條驚訝道:「這才剛開學,能有什麼要想的?」

況且你這種啥都不缺的人居然也有煩惱?確定不是在凡爾賽嗎?任以恣內心默默吐槽。

溫寺儒卻只是略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很多。」

檯燈將他的面容照得沒有一絲稜角,黑髮濕漉漉的貼在光滑的額頭上,與白皙的的面頰形成了鮮明濃烈的對比,幾滴水珠亮閃閃的淌過面頰,眼睫毛長如蝶翅,陰影印在臉上,像一隻很乖的奶狗,看起來溫順極了。

任何人在他這般近距離的溫柔凝視下,都很容易失神。

任以恣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就是很想了解溫寺儒的一切,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要想?」

溫寺儒「嗯」的調子拖長,過了好一會兒,卻賣起關子:「以後再告訴你。」

「你小子,還搞說話說一半這套。」任以恣只說了這句,也就再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說到底,他跟溫寺儒的確只有一面之交,人家沒必要對他交淺言深,早上出面幫他也是出於良好的家教。

誰人沒有一點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秘密呢?

任以恣轉而自然的岔開話,跟溫寺儒閒聊其他去了。

**

半夜三更,雖然已經到了九月,但還是很燥熱,像是裹了一層火,宿舍外草叢裡的蟲鳴聲吵得人無法安睡。

任以恣翻來覆去的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幾個小時,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的手撐在被子外沿,摸到了一處整整齊齊的縫補線,那是奶奶的精湛的手藝活。

宿舍外的照明路燈直稜稜的刺進窗戶,亮的晃眼,讓人眼睛生疼到直想流淚。

「要好好讀書,努力考個好大學,我知道咱們阿恣用功起來是不比任何人差的。」

奶奶的念叨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慢慢的由遠及近,奶奶虛弱的躺在蒼白色的病床上的樣子逐漸清晰的浮現在他眼前。

小老太太辛苦勤勞一輩子,生病前背卻直的不像七八十的老人,整個人看起來年輕又精神。

老太太善良樂於助人,是十里八鄉都尊重的人物,她一生溫和有禮,待人和善,對待唯一的孫子百般寵愛,在失去兒子的苦痛中,堅強的走了出來。

因為兒子去世,白髮人送黑髮人,哭泣的時間太長,導致眼神大不如從前,她卻執意從老家趕來給還在上小學的任以恣做飯,照顧他起居。

老人家不喜歡花錢去醫院體檢,操勞過多傷心過度導致身子過於不適,任以恣帶著她來醫院,被醫生判斷為癌症中期,做了透析,癌細胞還是擴散了。

任以恣那時候不想讀書了,只想輟學打工。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奶奶竟然因為他的想法打了他一巴掌。

啪——!

「!!!」

奶奶生著病,力氣不大,可任以恣依舊被打愣住了,他扶著臉,歪著頭沉默了很久。

那是奶奶第一次打他,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

奶奶的手顫抖著,臉上無血色,像蒙了一層灰霧,看不出神情,乾裂的蒼白嘴唇喃喃道:「你爸爸就是希望你能好好讀書,以後有出息,如果你就這麼退學了,我如何下九泉跟你爸爸交代?」

任以恣求奶奶不要說這種什麼下九泉的傻話氣話,奶奶一定會好好活到長命百歲的。

自己打自己巴掌說再也不說這種退學的話,他一定會把書念下去的。

任以恣打自個的力氣很大,臉上都是紅腫的巴掌印,奶奶心疼的哭著讓他不要打自個了,任以恣才停下來。

任以恣那時候說不退學,只是想求得奶奶不要生氣動怒,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他私底下偷摸出去打過好幾份工。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是,奶奶吉人有天相,許是一輩子善良攢下了好運氣。

原本醫生說保守最多活三個月,可奶奶心態平穩樂觀,沒有被病魔嚇到,而是更加舒適愜意的享受人生最後的時光。

現在任以恣看著奶奶身子骨越來越硬朗,已經出醫生預測的範圍一年多了,連醫生都說是奶奶心態良好,現在已經查不出惡性腫瘤在老人家體內了。

這回第一次住校還是奶奶提出的,高三時間緊了,住在學校上晚自習,可以省去家裡和學校來回的時間,更重要的是還有學習的氛圍,能更好專注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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