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抹了把眼泪,“我对那些人都不是真心的。”
“真正让我心动的只有你,阿延哥哥。”
烦躁难掩,摸烟点燃,咬在嘴里,吐出一口烟,盛京延有些不耐烦,挑明了说:“隔着几万公里,通过电话的交流,算什么喜欢?”
“我们不可能,给自己留点体面。”
男人侧脸瘦削,眉眼压下来,冷冽无比:“不过你的恩,我记得,以后遇上难事可以找我。”
“我们的关系止于此,苏橙。”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门外员工看见这样的场景,都惊讶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苏橙抹了眼泪,抓着礼盒的手收回,抬头看向盛京延,声音里有点颤抖,“我懂了,二爷,谢谢你从前的照顾,以后我知道怎么做。”
“桌上的花,扔了吧。”踩着高跟走出电梯,苏橙纤细瘦弱的背影渐渐远去。
指间香烟燃着,盛京延吸了口,淡漠的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许颐清看了眼苏橙的背影,“她比她妹妹明事理多了。”
掐灭烟,烟灰洒落,盛京延眼神冷淡,摁了负一楼,淡淡道:“走了。”
—
第二日。
中午喝醉睡着,温书半夜就醒了,看见床头柜上有温水和醒酒汤,有些诧异,她喝了口醒酒汤,有点咸,但能下咽,便全喝了。
在房间里睡不着,摆出稿纸涂涂画画,灵感大发,画出了一幅完成度很高的作品。
画完也没觉得累,反而神清气爽,刚巧阙姗来敲门,说要带她去玩。
今天降了温,没那么热,温书给自己套了件针织衫外套,长裤长袖,头发绑成马尾。
谈胥在前面领路,他们在后面跟着。
阙姗摸了摸脸,有点热,她轻轻开口:“昨天我好像梦见许医生了。”
“可是不能够啊,我们昨天中午喝醉,估计是谈胥送我们回去的。我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温书静静地想,谈胥送她回去,那醒酒汤应该也是他做的,这么贴心细致照顾,应该好好谢谢他。
她问阙姗,“谈胥喜欢什么?”
“你呀。”阙姗笑得露出小虎牙。
“我是说喜欢的东西。”温书拍了拍她的手,有些无奈。
“我想想啊。”阙姗掰指头数,“你的画,他挺喜欢的。”
“还有吗?”
“他喜欢看书。”阙姗回,“看电影,看演出。”
“要不你邀请他一起去看一次电影吧,他肯定很开心。”阙姗出主意。
静了下,温书没说什么,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谈胥回过头来问他们,早饭想吃什么。
晨间的阳光温柔,他很高,眸光温柔,看人总是真诚。
对他微笑了下,温书轻轻回阙姗:“等回南浔再说吧。”
总该好好谢一下他的。
几人吃过早饭后就被带去马场,旁边是射击场和高尔夫球场,庄园主和他的客人在那边打球。
谈胥选了匹黑马,拉过来,面对温书,鼓励道:“你试试?”
摆了摆手,温书推辞:“我不会骑,别了吧。”
“别怕,有我。”谈胥声音柔和,声线如水波温柔。
这一句话让温书想起谈谷,接下德里克先生的邀约时,他也是这样对她说,别怕,有我。
抬头,温书看着谈胥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单眼皮,眸中映着细碎的光点,很好看。
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
生平第一次佩戴护膝骑上马背,谈胥牵着马绳,带她沿着马场绕圈。
晨间的风很柔和,阳光透过绿叶罅隙洒落,流转在皮肤间,很暖。
阙姗在旁边疯狂拍照,喊他们:“唉,你们骑一匹马上看看呗,我帮你们拍一张特好看的!”
绕过一圈半,温书渐渐适应这种高度,听到阙姗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她推脱,“谈胥,我体验得差不多了,要不让我下来吧。”
谈胥笑她:“你这哪算骑马,要不要我上来带你骑快点,跑一跑?”
…
阙姗刚说完上句话,就看见一颗高尔夫球打偏,直接从她身旁擦过,差点就命中她。
心里有点后怕,她抬头,一眼注意到从高尔夫球场过来的男人。
黑色运动服,拉链拉到顶,露出一截冷白喉骨,头上罩着一定纯黑棒球棒,人高腿长,几步走过来,抬脚勾了勾白色的高尔夫球,眼珠漆黑,语气颇为恶劣:“不好意思,球没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