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淮被问得一愣。
战友见他这惆怅远望,思念又含着悲伤的眼神,就笃定了他的答案。
果然,周宴淮片刻后点了头:“嗯,想媳妇了。”
战友顿时调侃上了:“哟哟,是不是很漂亮啊?你小子这条件,娶的媳妇肯定漂亮,想她就发个电报,不然给她申请来随军也不错,以你的功劳,你媳妇待遇也差不了。”
战友越说越觉得这主意不错,干脆劝道:“这边虽然条件艰苦点,但大家人都不错,没有那挑事的,你要实在不放心,就把她交给我媳妇,我媳妇就爱帮衬人。”
闻言,周宴淮却没有露出欣喜,他摸了摸脖颈处。
那里系着一根编绳,底下坠着一个坠子,是宋宁安唯一留下的戒指。
他把戒指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每日每夜诉说着爱意。
可惜,那爱意归属的主人,却早已不在了。
周宴淮的眼中,蒙上更深一层的悲伤。
战友瞅见,立刻噤声。
他偷偷懊悔,瞅这样子,人恐怕不是很好,哎呀,怎么就非要多这句嘴!
战友直到回家,都安静如鸡。
他媳妇疑惑:“你怎么了?平时不是挺能说?今天怎么一个字不往外蹦?”
战友悄悄拉了拉他媳妇袖子:“我说错话了,周营长媳妇怕是不好,我还净问他怎么不带人随军。”
他媳妇啐他:“叫你没眼色,这种事你也乱说出来,那周营长来这边这么久,都没见收过包裹,原因你就不动脑子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