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
周宴淮匆匆赶到时,已经迟了。
几个明显不是一家的人,正对着骨灰盒鞠躬。
周宴淮心底一痛,想也不想走过去,却被几个年轻小伙拦住:“军人同志,不好意思,您如果要找人请右拐,我们正在拜谢死者,请不要打扰。”
周宴淮不等他们解释完就道:“我是她的丈夫。”
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不管自己是不是要和别人结婚,周宴淮心里,他永远是她的丈夫。
他的所有都属于她,七年前,他用救命之恩做借口娶了她,这辈子都觉得心满意足。
只是他没想到,七年时间,他都没有看清过她,没能让她爱上自己,就连病得这样严重,也一个人撑着。
她不愿意告诉他生病的事,还编出个喜欢的人来骗他,让他主动放手,主动远离。
然后一个人孤零零死在病房里。
叫他怎么忍心。
几人被他说的一愣:“不是说宋同志已经没有亲人了吗?”6
周宴淮眼神微暗:“是我的错,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陪着她。”
他眼底是刻骨的伤痛,让人目露不忍。
年轻小伙安慰道:“军人同志保家卫国,你护的是大家,更是宋同志自己,相信她也没有怪你。”
可他不是因为保家卫国而不在她身边。
周宴淮眼底更痛,克制不住捂住胸口,狼狈走到骨灰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