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本以为自己会很害怕。
地下室黑漆漆的,但是能听见排气扇的声音,她不至于呼吸不上来,呆了一段时间后,视线也慢慢习惯了黑暗,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之前霍司年说的黑屋就是这里吧?
梁岁没有什么幽闭恐惧或者怕黑的情绪,只用了一会儿就彻底冷静下来,开始在房间里左看右看。
地下室的层高很低,站起来就能摸到天花板,门非常厚,从外面反锁着,里侧甚至摸不到把手。
符合她醒来后对霍司年的变态印象。
梁岁摸索着前进,她看到微弱灯光透出来的亮,说明地下室不是全封闭的,哪怕现在不怎么害怕,身体上的生理反应却能够证明,从前的梁岁十分抗拒这个地方。
她在这儿受到过什么欺负或者虐待吗?
不知不觉中,梁岁已经将自己和三年里的她分割开来,她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却猛地意识到一个事情。
那个游戏里的小木屋和这处实在太像了……
同样无窗,四四方方,仅有的家具是一张床和桌子,上面摆放着本子和笔,梁岁去翻上面的内容,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摸得出来,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字迹。
她叹了口气,想到游戏里的本子也没能给她什么有效的线索,只得坐在了床上,等霍司年把她放出去。
现在的梁岁已经看出来了,霍司年除去想跟她上床,其余时间表达愤怒的方式无非就是把她关进这个黑漆漆的地下室,不敢打也不敢骂,只能做做狠样。
她便也没有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