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气息亲密无间,拂在她赤裸的脊背,那一瞬间梁岁感知到的却不是被爱着的欣喜,而是被视作猎物的毛骨悚然。
她缩了缩脖颈,心乱如麻。
难道是她失忆了?出现了幻觉?亦或者这是一场梦境?
梁岁不适地推了推霍司年,低声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岁岁睡糊涂了么,”霍司年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些喑哑,“好了,别闹,今天我不上班,在家陪你。”
梁岁深深吸了口气,依旧满脑子混乱不堪,她使劲掐了自己的手腕一把,感觉到了疼痛,这不是梦。
但为什么不管怎么去回忆,这三年的记忆都丝毫没有浮现在脑海中。
她想起身去卫生间,但脚刚刚一缩回来,便听见哗啦啦的响声,不可置信地往下看了一眼,钢制的链条正紧紧箍住自己的脚踝,那声响正是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一刻梁岁如坠冰窟。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收起脚,看到那链条的一端正锁在床尾的柱子上,长度倒是足够她从床上到厕所和客厅。
梁岁被霍司年关起来了。
这消失的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霍司年没和叶琳结婚?!她如今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排山倒海的疑惑淹没了梁岁的思绪,她惨白的脸色太过于醒目,连睡意惺忪的霍司年都注意到,便直起身体,把她拥入怀中。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却很宠溺地亲吻着她赤裸的肩颈,暧昧而低哑,“宝贝,别闹我了。”
这居然是霍司年能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他不是最厌恶她的吗,怎么三年后又对她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