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温勋就是一个十足的商人。
而他现在对温成安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嫁的人和家庭。
梁牧与刚刚的样子他也见了,梁家现在的情况随便上个新闻都知道。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倾向于谢家。
于是他板着脸训斥小儿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哥哥,你连自己家里的小事都解决不了,跑到家里撒什么野?有本事你冲牧与的表弟撒去,我看他们都比你们像一对!”
“爸!”
温成安被训斥地浑身发抖,脚底就跟抹了油一样,含着泪跑了!
王燕看见自己儿子伤心地上了楼,一时之间也来不及跟丈夫纠缠,恶狠狠瞪了对面的女人一眼,也跟着上了楼梯。
而这会儿躲在温勋身后的宁心,终于能腾出时间跟温勋告状。
温勋转过身看清她被抓花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我送你去乡下休养一段时间,你这段时间继续呆在家里肯定会引起她的不满,我有不能时刻都在家陪着你。”
虽然宁心不想走,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不走。
她在这个家里已经成了王燕的眼中钉,万一他趁温勋不在的时候故意给她施压,想方设法地折磨她怎么办?毕竟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唯一的女主人。
一想到这些,宁心就觉得不甘心。
她们两个明明都是从村里出来的,凭什么她能坐在总裁夫人的位置上潇洒快和,每天跟其他贵妇喝喝下午茶聊一些高雅的话题,而她就只能待在家里当一个保姆,不仅要伺候人,还得把人伺候的好!
每天都得卑微地询问他们饿不饿,累不累,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饿不饿,累不累。
不过她现在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还是先回家调养一段时间比较好,尤其是她的脸,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修复,王燕那女人下手真狠,要是没人阻拦的话,她可能就要永久破相了。
温与南安静地坐下看着眼前两个中年人腻歪,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不知道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任妻子,要是没有她母亲的帮忙,他哪里有钱找小三?
明明当初创业的时候那么艰难,说好的一家人同甘共苦,不但没有做到,还逼死了自己的原配。
前世他念在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并没实行报复,但都重来一世了,他答应过母亲的事情也已经做到,这一世他要怎么做全遵循自己的心。
温与南漫不经心地起身从两个人中间穿过,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压了压心头的躁火后,又拐回来。
刚一回到客厅,他就被温勋喊到面前询问情况:“你这两天在谢家,谢家的人有没有刁难你?”
语气听似是关心,却处处带着试探。
温与南不用抬眼细看就已经能猜出他的表情,猥琐到了极致。
说白了他就是卖儿求荣,跟古代那些争宠的妃子也没什么两样。
想要利用自己的亲儿子帮温氏集团更进一步有新的改变,他完全可以帮他一把。
但至于往哪个方向帮,就不归他自己的控制了。
狗改不了吃屎
“爸,谢家最近好像出了一件大事。”
温与南轻松吊起温勋的胃口,温勋两眼放光,“什么大事?”
为了演得真一点,他还得意诉了几句苦,“虽然谢家人对我是不错,但他们打心里还是把我当外人,有一些事情他们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是我自己打听到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温勋已经迫不及待了,“少卖关子,有话快说,要是你在谢家受了委屈我这个当爸的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你母亲临终前我答应过她要替她照顾好你,现在你嫁得好,她在地下也欣慰,要是你过的不好,我也会想办法帮你。”
听着温父画的大饼,温与南心如止水。
但表面还要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爸,你人真好。”
温勋听到大儿子的夸奖,心里总有些毛毛的,但他这会儿的注意力并不在大儿子身上,更在意地是谢家现在的情况。
温与南并没钓他太久,适可而止,“爸,我听谢家的人说,谢家老太太好像病危了。”
“什么?”温勋一拍大腿,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虽然谢家老太太已经过了八十,但整个e城的人都知道,自从谢家上任家主走了之后,便一直没有立新的家主,整个谢家如今全由老太太掌控。
据说,老太太已经立下遗嘱选定下任家主,但所有人都没听到任何关于她选人的风声。
甚至派人在老太太跟前打探,也打听不到一丁点的消息。
老太太把这件事藏得很严实,甚至为了不被任何一个儿子或侄子拉拢忽悠,专门搬回老宅独自一个人住。
年前的时候老太太因为旧疾复发住了院,当时还进了icu,正当所有人以为老太太要挺不过来谢家改立家主的时候,老太太竟然清醒了。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一想到这次老太太突然病倒,但是整个谢家却没传出一丁点风声,想必一定是真的。
多半老太太这次凶多吉少了。
温勋也不顾上跟温与南废话,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必须要赶过去第一个慰问。
尤其是作为亲家,他更是要好好抓住这一次出彩机会,要是被谢家下任家主认可了,他就有靠山了!
温成安这会儿正在楼上跟自己的母亲哭诉,但王燕却魂不守舍。
出轨的对象抓住了,没想到就是自己的身边人,一想到她当初留下宁心在家里工作,就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