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兆书在一起那些年,他从未碰过抑制剂那些东西,但两人一分开,抑制剂就成了必需品。
算了,先洗个澡吧。
温与南从柜子里拿出一身睡衣,刚打算进浴室,脑子猛地一沉,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屋外,谢兆书突然想起来自己去书房睡可以,但他的衣服还有枕头被子都没拿,还是得回去一趟。
但是他敲了半天门,都没等到屋里人回应。
这么快就睡着了?
谢兆书从兜里摸出房门的备用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房门,刚走进去就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
“南南?”
“南南!”
他刚心急扑上去,倒在地上的男人隐约有了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等待视线从模糊变清晰的间隙,温与南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蛮力强行抱起。
当他陷入松软的床榻里时,抬眼轻瞟,谢兆书那张脸突然变得清晰。
大脑一片空白,手头上的动作几乎不受控制,一巴掌落下地干脆利索,完全不给对面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没等温与南意识到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时,刚挨了他一巴掌的男人就像一片薄纸,轻飘飘坠下。
他吃惊地张大嘴,盯着谢兆书那张脸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等!
他是谁?
温与南双手抱住脑袋,头疼欲裂。
越想确定眼前昏倒人的身份,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慌张,冷静下来,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替温成安嫁进了谢家。
他现在应该是在谢家。
晕倒前他正打算去浴室洗澡……然后这个人闯进他的房间,也没留下任何身份。
但又不能坐视不理,还是叫救护车来吧。
救护车到达谢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谢母卸妆卸一半,连脸都没顾得上洗,就急匆匆赶到后面的院子。
见谢兆书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路过她身边,注意到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但面上还要装作担忧,“哎呦,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躺担架上了。”
温与南看了眼自己的掌心,还残留刚才的温热。
心里一咯噔,莫名揪了一下。
当护士问起谁陪同去医院时,他想也没想,“我去吧。”
半个小时后。
急诊室。
温与南急切地问医生,“他要紧吗?”
医生先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看的他心头一紧,他力气有这么大吗?不会把人打傻吧。
但下一秒,医生淡淡开口:“轻微脑震荡,是撞门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