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通,她就着急忙慌道:“舅,你赶快带着家里人重新去找个酒店住,房费我出!”
“好端端地干嘛让俺们去住酒店干嘛?搬这一趟家,把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折磨没了!还没歇呢!”
男人沙哑的抱怨声听得继母心烦。
无奈,她只能往她二舅银行卡里打了五千块钱,催促他赶快去住酒店避风头。
至于闹鬼一事,还有待考证。
她实在想不通,温与南都要嫁进谢家了,还要他那套老破小做什么?拿去显摆还不够丢人呢!
继母两手空空的从房间出来,赔着笑脸道:“与南啊,我老了记性不好,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妈妈留下的房子钥匙了,要不你再等两天?我好好找一找。”
“不用麻烦了。”温与南眯起笑眼,温和乖顺地像条大狗,“直接联系开锁公司更快一些。”
继母悬着的心刚放下,下一秒又因为温与南提了上去,“找开锁公司是不是不太安全?万一——”
“行了,他都多大的人了,什么后果都能承担,你一个当后妈的就别管了。”
继母还没说完的话又被温勋噎了回去。
温与南原本就没指望继母能还钥匙。
他只是借这样一个机会知会一声,也好下一步行动。
下午三点。
温与南约朋友在旧城区的咖啡馆见面。
裴昭是他高中同桌,两人大学虽然也选了同一个高校,但被分到了不同的校区,见面也是有的,只是不像之前那么频繁。
后来他读研、读博、留校任职,裴昭也跟他同频率进行,现在已经算是学校里比较出名的讲师了。
来之前,温与南已经在电话里跟裴昭讲明今天下午的行动。
裴昭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我一定会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那群人说的泪牛满面。”
温与南抽搐嘴角,“你没必要跟他们废话,一看情况不对报警就行。”
两人正并排走在路上时,裴昭余光刚瞥到马路对面,突然被一道人影定住脚。
他猛地扯了温与南一下,差点把他拽倒。
温与南没好气道:“你大白天见鬼了?”
“是见鬼了。”裴昭脸色一白,“南南,我刚好像看见你前男友了。”
温与南觉得这样的笑话很无趣,一点都不好笑,“你肯定看错了,他人都死多少年了,骨灰都凉透了。”
说起他那没良心的前男友,温与南的心跳骤停一瞬。
五年过去,他还是忘不掉。
都说人死为大,之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但谁考虑过活着的人独自承受双份痛苦有多难熬?
“也是。”裴昭逐渐恢复脸色,“就算要变鬼,早就变了,何必等在你快结婚的时候才变,这不自虐吗?”
温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