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伊凡迫不及待站起来。
不知死活。马尔蒂尼动作温柔地帮伊凡披上外套,脑子想的却和动作截然相反。
他们简短地向朋友们告辞。
伊凡后半段兴致缺缺、体力不支的表象成功欺骗了大家,他们轻易被放行。
然后是沉默的车程。
伊凡耳中只有彼此同频的心跳,还有自己不规律的呼吸声。
接着停车,院子,门被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
碰一声门被怒一样砸上。
伊凡的后背重重撞上门板,影子自上而下向他压过来,带着炽热的呼吸,熟悉的须后水气味,薄而烫的唇。
没有光,没人开灯。
伊凡张着嘴抖。
他的舌头被深深顶到喉咙口,在自己的地盘,无处可放。外来者殖民一般舔过每一处他的领地,碾过,吮过,然后尤不知足地去卷弄缩成一团的领地原主人。
“伸舌头。”马尔蒂尼提醒。
伊凡就伸了,然后被吻得更深。每一次认输想逃回来,都被卷着、咬着纠缠,不让走。
“好痒。”伊凡含含混混地控诉。
“哪里?”对方抽空问。
伊凡皱着眉头感受一番,现说不出地方,哪里都痒。像蝴蝶从喉咙口钻进腹腔,翅膀一扇一扇,扇得他小腹抽动,从腰开始一阵阵软。
没办法,为了从男人口中获得一时的赦免,他随便说了个地方:“喉咙。”
马尔蒂尼哼笑:“我帮你挠。”
喉咙怎么挠?伊凡的疑惑没持续一瞬,就被压得头仰得更高。他的腰被男人箍进怀里,仰头,像被献祭一样被深入口腔。
他不受控地自吞咽。
两人的口水混着咸咸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保罗的汗水,一并被他咽进肚子里,变作更活跃的蝴蝶,引更多痒意。
“不要在这……”
开场就太激烈了,终于被松开的时候,伊凡有点害怕,有点委屈。
马尔蒂尼当然不可能把人压在门厅就一通乱搞。
男人拦腰公主抱起伊凡,还是没开灯,踏着月光照亮的地板走进浴室。
“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马尔蒂尼问。
男人的声音和平常完全不一样了。伊凡呆呆地坐在浴缸边,看着荷尔蒙爆棚的保罗单膝跪在冷瓷地砖上,动作很慢地抽开自己的腰带。
“呆了。”
马尔蒂尼闷笑,滚烫的、粗糙的手附上伊凡的脸,拇指按过伊凡的眼睛。伊凡反射性闭上眼,眼睫颤得厉害。
只有我见过这样的保罗,听过保罗用这种声音说话。
伊凡晕乎乎地想。
不对,还有阿德里亚娜。爱情让伊凡酸。
但以后就只有我了。伊凡又想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