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饮完合卺酒后。
合卺酒饮毕,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桌上的喜烛,烛火已经燃至了末端。
接下来做什么?
应该都做完了吧?
他们互看了眼,静静等待着烛火燃尽。
直到四周再一次陷入黑暗。
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出现,等他们再度从晕眩中睁眼,眼前仍然是烛光映照的洞房。
喜烛依旧,喜床依旧,他们又站在了最初的位置,甚至连身上的喜服也换下来了。
这是他们第三次进入同一个幻象。
果然和他们推测的一样,如果无法找到破解的方法,幻象就会不断重置,他们则将被永远困在这里。
可破解幻象的方法,不正是让他们成亲吗?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叶云溪在洞房里重新仔细翻看起来,一会儿翻看烛台,一会儿翻看酒壶。
翻看到酒杯时,他的视线扫过桌上的红盖头,脑中忽地灵光一动:“我知道了!”
叶云溪拿起红盖头,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刚才我没有揭盖头,少了个仪式,所以幻象才没有被破解。”
他说着兴冲冲地转过身去:“我们再成亲一次。”
一回头,却见宁霜尘已经换好了那身新娘子的喜服,拿着另一身新郎官的喜服等在喜床边。
“换吧。”
还挺自觉。
叶云溪走过去,把红盖头塞他怀里,从他手里拿走另一身喜服。
“等我一下。”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第二次成亲。
拜堂、揭盖头、饮合卺酒,一个不落。
却不想,烛尽灯灭之后,他们又又又一次进入了幻象。
两人看着眼前的洞房面无表情。
有完没完!
这一次,叶云溪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主动抱走了属于新娘子的喜服。
说不定和喜服有关。
“再试一次!”
宁霜尘没有阻拦他,几番下来,他也逐渐没了耐性。
叶云溪抱着喜服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拿走红盖头,并看了眼宁霜尘叮嘱道:“不许偷看。”
然后走向喜床另一边的屏风。
和新郎官的喜服不同,新娘子的喜服更显繁琐,红色的长袍上金丝银线交织,绣面精致而华丽,宛如一片绚烂的云霞。
叶云溪好不容易才换好了喜服,从屏风后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