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略桌上的饭菜,硬等到身上痛意散去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出门。
谢凛不准家庭医生给她看病,别墅上下也早骑到她头上,她只能出湖去市里医院。
路过花房时,她看到了谢凛。
男人身形高大,一双凤眸顾盼生情。
那双曾经只在看她时无限深情的眼睛,而今却直直看着不远处朝他奔去的曲夏。
他的万千温情,再不属于许清禾。
她吐了口气,在曲夏扑进谢凛怀里前,转了身。
渡口,谢家专聘的船夫给她挑的船是每天出门买菜的佣人专属。
看到她来,船夫的态度也爱答不理,甚至有点不耐烦。
好像,在失去谢凛偏爱的那一瞬,她就失去了所有。
嫁给谢凛的第三年,许清禾生出了和他分开的念头。
她想回家,想只做她爸妈的孩子,想做家里永远金枝玉叶的许小姐。
而不是在这里,依靠男人的鼻息而活。
拖着病体到医院,许清禾才挂上号,就跟之前她外婆的主治医师撞个正着。
对方还有一瞬茫然。
“许小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
许清禾错愕,对上那双怜悯的眼,她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下一秒,就见医生的神色怪异:“您不知道吗?许老太太于昨日清晨在老宅亡故……”
“不可能!”
许清禾脚下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她却顾不得疼,着急忙慌拉住医生的袖子。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已经让人把覃老留下的药送回去,外婆怎么可能没撑过去?”
医生皱眉把人扶起,确保周围没有太多人,才叹口气凑到她耳边。
“那司机根本没把药带回去,湖心别墅的船夫把他送到岸边,就把药给要回去了,说是……谢先生的意思,那司机觉得没脸,回许家第二天就离职了,我当您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