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医院。
傅修霖被送进急救室。
温母从李特助那里听见这件事匆匆赶来。
“初宜,宝贝,你没事吧?”
温母把满身是血的温初宜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
“我没事,这都是傅修霖的血。”
温初宜不着痕迹地避开温母柔软温暖的掌心,微微蹙眉:“您刚刚叫我什么?”
“对不起。”温母自知失言,脱口而出。
“没事。”温初宜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大度地摆了摆手。
她能理解是温母习惯这样叫温蕊诗和温月桥了。
只是习惯而已。
“初宜。”温母走到温初宜面前,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
焦躁得想抽根烟的温初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温母的双臂。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是长辈、是温夫人,您怎么能跪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温母的心。
或许在温初宜眼里,自己有很多种身份,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初宜,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女儿道歉。”
温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温初宜,已然泪眼婆娑。
妈妈?
温初宜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
“温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谅温蕊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