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顾泽霖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她没办法分辨他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她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顾泽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傅冰裳,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傅冰裳红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她清楚分辨出他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他醒酒了。
他是认真的。
顾泽霖似乎也不在乎她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娶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傅冰裳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顾泽霖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他放开箍住傅冰裳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他仰头又要喝,傅冰裳拦住他:“你不能再喝了。”
顾泽霖推开她的手:“傅冰裳,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傅冰裳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他为约束?
傅冰裳抿了抿唇。
顾泽霖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傅冰裳,我决定出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