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严柘也不是男同。严柘喜欢漂亮的人。
他观察过严柘散魅力时随手撩过的对象,都是一些长相很出挑的师弟。
严柘不撩师妹也不是因为不喜欢,大概是撩女生比男生更有风险。
从这点上判断,严柘可能是双性恋。
以上是解弋无聊时自己得出的结论。
所以严柘结婚,也很合理。
这时的解弋已经在读研三了。
他对严柘的喜欢已经变得很淡。
听同学们说起严柘结了婚,他也只是平淡地想,不知新娘是什么样的人,总之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春城当地的女孩子就很漂亮,说话也都温温柔柔。
严柘是更喜欢温柔乖巧的人,正合他意。
解弋去过严柘家里,严柘偶尔和父母说一两句方言,他说方言的时候也比他说普通话要温柔很多,听起来都不那么轻佻了。
春城当地话不太难懂,仔细听就能听得懂,音也很好听,即使脾气,语调也很平静柔和。
其实是不是爱屋及乌,对春城的喜欢让解弋是不是有了层滤镜。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都已经快两年了。
还有半年多,解弋的双学位就都攻读完成。
他每天都很忙,要跳芭蕾,要做艺管课题。
从秋天开学到现在,他在解一舟的公司挂名实习,已经三个月了。
说起来他愿意去给解一舟打工,解一舟还挺诧异,他自己倒没什么不必要的别扭感。
解一舟公司的业务范围涵盖演出投资和经纪事务,和他专业对口,去哪里做牛马都是做牛马。
在别的地方偷懒还有道德包袱,在解一舟手下摸鱼,毫无心理负担,应该多摸些,摸得更响些。
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解弋还是很精神,一点都不困。
他现下午,他好像是误解了自己。
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对严柘的喜欢变淡了,快没有了。
原来不全是。
是他当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严柘结婚了。是结婚了啊。
不是死了。
严柘是和漂亮女孩组成了家庭,他给女孩戴上婚戒,掀开女孩的头纱,他们要接吻做爱生小孩。
严柘找到了要白头到老的那一个人。
冬日的深夜里,寒风呼啸。
解弋诚恳地许着愿,严柘最好是真死了。
严柘在南方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