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果被人家真粉丝知道,只怕活埋了他的心都有。
“这,这……”解弋道,“谢师兄人真好。”
“什么?”严柘怒道,“你搞搞清楚,是谁好?”
解弋改口说:“是你好,你好。”
跨年夜这大好日子,严柘决定大度一些,不和这低情商小孩一般见识。
“他俩关系挺好的,没打过架,我消息的时候,人家两个还在一起打游戏。”
严柘这是在回答解弋以前问过的八卦小问题。
“师兄,你真的太好了。”
解弋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想,为什么严柘要这么好?他应该坏得彻底一点,不要这么好,好得实在让人为难。
严柘说:“除了说师兄好,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了吗?”
解弋想了想,没什么说的,还真就不说了。
严柘也没有难为他,大晚上又特地跑来练功房陪自己,师弟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晚饭吃了什么,又肯德基?”严柘道。
“还没吃。”解弋还没来得及实践那些泡面攻略。
“我请客,你吃晚饭我吃宵夜。”严柘是吃过晚饭才来夜间练功,道,“大过年的,放纵一次。”
然而跨年夜里,食堂已经闭餐,外面好吃的餐厅都在排队。
最后两人到市里买了鲜切肉和蔬菜,到解弋的公寓里打火锅。
电视里播着卫视台的跨年演唱会,热闹喧嚣,火锅的热气和香气,把客厅填得很满。
说着要“放纵一次”的严柘,白水煮菜,蘸料几乎一点没碰。
解弋是认真在放纵,他把自己吃撑了,胃里和心里都觉得很满足。
近十二点钟,主持人们花红柳绿地开始跨年倒计时,节目时间安排不得当,一群人接龙水起了时长,一个接一个说自己的新年愿望,场面堪称直播车祸,尴尬至极。
严柘没心情听他们胡说,问解弋:“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解弋正在饭晕,被问得愣了下,才说:“希望师兄春晚演出成功。”
“不要说废话。”严柘说,“我的演出当然会很成功,换一个。”
解弋又说:“那,希望师兄顺利毕业。”
严柘更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说:“难道我会延毕吗?你给我认真许个愿。”
“那就……”解弋想了想,说,“师兄一定会成为出色的舞蹈家。”
“这个还差不多。”严柘勉强接受了,又问,“你自己的愿望呢?”
“……”解弋盯着电视屏幕,说,“我没什么愿望。”
严柘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
屏幕里闪烁的光投射在那张白净的脸上,光影斑驳,明明暗暗。
别人的欢声笑语里,他什么也没有。
不想得到什么,就不会失去什么。
“我的愿望是,”严柘伸长了手臂,揉了下解弋的脑袋,道,“新一年里,解弋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