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新腕表,百达翡丽,价值百万。
他换下了她送给他的结婚礼物,就在他们结婚五周年的今天。
更深的酸楚袭上她心头。
盛景淮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夏织桐示意他看向手腕:“你的腕表呢?”
盛景淮手一顿,语气漠然:“腻了,换块新的。”
夏织桐还想再说些什么,又一个电话响起。
盛景淮接过电话,夏织桐无声叹息,却看见自己手机屏幕微闪。
“老师,急!那个委托人我搞不定!求求!”
是法院新来的调解员后辈,光长了身高没长脑子的实习生。
夏织桐看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盛景淮,又望向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无奈开口:“你吃吧,我有点事,要去法院一趟。”
盛景淮眉头一皱,眼神直逼夏织桐。
“夏织桐,回来,坐下。”
是他一贯的口气。
“我真的有事。”夏织桐扫了眼被疯狂轰炸的信息界面。
“你难道比我忙?”盛景淮挂了电话,眉头挑起,“如果不是你叫我回来,我此刻应该在律所加班。”
夏织桐心口猛地一刺。
她直直地盯着盛景淮的眼睛,没再开口,但执意要离开的意思显而易见。
盛景淮仿佛被那眼神烫到,声音里也带上了些怒意:“那下次结婚纪念日不要再叫我,反正我们都很忙。”
盛景淮说完,竟先一步起身离去。
夏织桐呆站在原地,良久都没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