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事情,是我没想到,还害你白做了聚餐的准备。」
周映安垂眸:「我想去马场再看看桑葚,我先走了。」
洛霄:「阿衍?」
周映安起身:「抱歉啦,桑葚喜欢吃醋,有点娇气的,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洛霄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阴郁。认识了阿衍快一个月,洛霄自认为自己对於对方已经有了一些了解。阿衍对自己,确实隐瞒了一些秘密。
而他刚刚,只是在为自己前半段话提到的那件事道歉,却对後半段话的内容,不作回应。不作回应,是因为做不到。阿衍,不愿意告诉自己,他的秘密。窗外的光落在少年的头上,金灿灿的在明亮甚至刺眼的光芒中,少年紧紧地握住笔。
力气越来越大。
咔哒。
笔碎了。
周映安渐渐走进了马场,却看到训练场上正有人在恣意地纵马奔驰。
她见过清冷禁欲的沈之竹,见过温驯恭良的沈之竹,也见过最真实的,危险诱惑的沈之竹。但这样的沈之竹,周映安从来没见过。「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外如是。
原来的周映安,只以为沈之竹是一个技巧高超的马术大师。此刻,她才终於真切地体会到了一些,沈之竹对於马术深刻的爱意。他是真的很喜欢这项运动。他在享受着马术。就像她一样。周映安不想出声打扰,却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你给我下来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优雅,脸上隐隐出现了岁月痕迹的男人,身後跟着一众黑衣保镖。沈之竹扬起马绳,翻身下马。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见了。
眼前的人,又变回了表面光风舞月内里腐败不堪的圣兰学生会主席。沈之竹走到男人的身边。
「啪!—」
周映安瞳孔一缩。
这个男人,抬手就给了沈之竹一个巴掌。
力道之狠,把沈之竹打得侧过了脸,嘴角隐隐还有血迹。
「丢人现眼。」
沈之竹转过头,抬眼,不卑不亢,宛若松竹。
但他的不言语,似乎更加激怒了男人。
「沈之竹!你必须马上给我退出比赛!」
男人又要扬起手,就要落下。
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出现在沈之竹的视野之中。
手,牢牢地锁着将要落下来的大掌。
「请您适可而止。」
男人抽回手,眼里的怒火不消:「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是圣兰的学生,也是沈之竹的朋友,我叫周衍。」周映安丝室不退让,眼神里闪耀着光。
「请您在公众场合注意影响,注意素质。您在圣兰打人,有碍观瞻,就是不对。」
男人气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