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如今山上的那支敌军,已如笼中困兽,不必留许多人在此,令你和冯渊的‘飞虎精骑’尽数抽调出来,自往东线去做个埋伏。”
“军帅,我们该往何处去埋伏?”
“榆林郡外的官道两侧,各有一片密林,你们随意挑选一片密林进去藏身,我料那‘山原红’带去消息,若是山上被围困者很重要,烈阳军必会连夜起兵,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冲到半途,你们便突然杀出,趁着黑夜,将其搅散,逼着大部往‘赤头山’来,我会率领‘墨家战骑’对他们迎头痛击。”
“属下领命……若敌军没有动静怎么办?”
“若是明日清晨,敌军还未有动静,说明山上之人可有可无,你们可以拦道设阻,暂为根基,本着除恶务尽之法,本帅会先把山上那支敌军都丢进‘赤水河’里喂鱼,然后在明日黄昏之前与你们汇合,讨论下一步行动。”
“若是明日清晨之后,敌军才有动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演一次诈败计,将腾出来的‘赤头山’让新来的客人尝尝鲜!”
杨毅翻了个白眼,温世祥勇则勇矣,但在军略上却是缺乏主见。
“属下明白!”
温世祥拉了一下还在瞪眼的肖不平,赶紧离开了。
“里面还有一个,你打算怎么安排?”
厉冰倩此时俯下身子看着杨毅,居高临下,倒是给了杨毅一些压迫感。
“一起放了呗,给她养在这还浪费我的口粮。”
杨毅虽然对那位来自蛮疆的“阿兰朵”很是好奇,尤其是她的部族中还有银矿和提炼银矿的技术,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修改器”,无奈的是,阿兰朵的嘴巴很紧,就是套问不出来。
杨毅也没有心思将她一直留在身边,索性放她离开算了。
厉冰倩很快就将阿兰朵带了出来,杨毅手指一弹,自阿兰朵周身大穴上飞出数根“黑针”,算是解除了她的禁制。
阿兰朵松了口气,揉了揉手腕等关节,被“封神闭气针”压制了好几天,几乎如同木偶一般,手脚都有点僵化了。
“还愣着干嘛?既然不想跟我合作,那你就走吧,本帅这里可不留吃白饭的家伙。”
“你真的放我走?”
“怎么?难道对付你,本帅还要上演一番‘欲擒故纵’?”
“那倒不是,听说你是‘贪花好色’的风流鬼,这么做倒是让阿兰朵有点意外。”
阿兰朵左瞧右看,目光从厉冰倩、林娴、陈芊芊、宋岚身上掠过,这一个个都是各有特色的美人,就这么与他同寝在一个车厢中,所以这番对杨毅的评价,她是深信不疑的。
“谁?谁又造本帅的谣!你可别听他们乱嚼舌根,他们那是吃不到葡萄……算了,跟你扯这个没用,你快走吧,京洲现在处于战乱之中,你最好回到冀川西岭去。”
“拿来!”
“什么?”
杨毅一抬眼,一副意外的表情。
“将我的压裙刀还给我!你不是放我走吗?怎能还留下我的东西?”
“……什么刀?压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走便快走,小心本帅脾气上来打你一顿屁股!”
杨毅脸皮一红,那可是一把纯银制作的“宝刀”,足有好几斤重,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以他的脾性,怎么可能还给对方,直接把眼一抬,来了个死不认账。
“你这人……你不还给我,阿兰朵也不会走的,族中的规矩,刀在人在,刀失人亡!”
阿兰朵气闷的就在车头一坐,双手环胸,死死盯着杨毅。
“好,小姑娘有骨气!那你就在这待着吧。”
杨毅比了个大拇指,转过身就回车厢里睡觉去了,反正要他把到手的银钱还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污他的人可以,污他的钱是万万不行的。
“赤头山”上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凌晨,期间朝鲁还是不认输的找了其他几个地方突围,往北边去时,遭遇“张阳”部的埋伏,好在及时退回来,并没有受什么损失。
朝鲁部又往南面突围,碰到的是“郑继祖”的“苍羽营”,郑继祖大概是得了杨毅几分真传,在南山缓坡处上演了一招“诈降计”,将兴奋的朝鲁引到山脚的陷坑处,再由吴南希和孙冲合围突袭。
一顿凶狠的箭雨密集射击后,在陷坑中留下了近千名烈阳伤军,朝鲁奋起余勇与吴南希斗了近百合,被一枪击破“罡力护盾”,险些挑断了一条手臂,只能灰溜溜的再次退回山上,直到此时,已经折损了三成兵力。
郑继祖也不追击,命人掘土刨石,掩埋陷坑,直接活埋了那些烈阳军,继承了杨毅“不要俘虏”的一贯风格。
凌晨时分,冯渊、温世祥各领五千“飞虎精骑”前往榆林郡附近埋伏,临行之时与杨毅作别,杨毅便让他们把杜大勇也带上一起。
杜大勇虽然修为一般,但是精神力极强,能够操控两件巫术法器,算得上半个巫师,在侦查上对他们也有不小的帮助。
直到天将大亮之时,张奎才带着两千“墨甲战骑”姗姗来迟,倒也不是他偷懒,而是杨毅调令之时,命他做好粮草中转,他是押送了一批自庞世元处支援来的粮草一起来到的,自然是迟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