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地回來的?」
「小書,我以為你這麼聰明,不需要問。」
梁嘉聿看著她,發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
他幾乎從不遮掩自己對林知書的付出,他帶她搬家,同她結婚,說小書,你應該自信一點,我也喜歡你。
而此時此刻,梁嘉聿也說,他是特地為她回來的。
是否因為梁嘉聿其實從不期盼對方一定要等價給他些什麼,因此他才可以這樣坦然而無畏地說出自己的付出。
又或者,這些在他看來,並非是那樣的難事。
因此不知其中價值,才可以這樣無謂地說出來。
林知書覺得,自己又在不受控制地試圖滑向某個深淵。她在意識徹底失控之前,叫停了自己。
「謝謝你,梁嘉聿。」
她聲音依舊充滿雀躍,但拒絕解讀他話語裡更多的內容。
汽車一路行駛至公寓,兩人下車。
梁嘉聿從後備箱裡取出了一個蛋糕盒,林知書認得這個牌子,是BLanet。
走進公寓,梁嘉聿叫林知書先去洗澡。
林知書一愣。
「鞋子沒濕?」他問。
林知書:「……你怎麼知道?」
梁嘉聿把蛋糕放去西圖瀾婭餐廳,「我以為你是故意一腳一個水坑的。」
林知書臉頰發熱,才發現梁嘉聿定是全都看到了。
「見到我太高興了?」梁嘉聿話語裡已有幾分調侃。
「才沒有!」林知書小跑著去臥室拿衣服。
洗完澡,林知書把頭髮吹成半干。家裡溫度適宜,她穿了雪白的珊瑚絨睡衣。
梁嘉聿在西圖瀾婭餐廳里開火,林知書打開門,好奇道:「我不知道你還會做飯?」
梁嘉聿側身,林知書才看見他原來是在煮麵條。
「啊,原來是在煮麵條啊,」林知書搖搖頭,鄭重地說,「會煮麵條不算會做飯。」
梁嘉聿笑出聲,抬手關了火。
「不是因為我只會煮麵條,是因為你一會要吃麵條。」
林知書一愣,才明白他意思。
有時候林知書想,她並非是銅牆鐵壁。即使再怎麼試圖用調侃、開玩笑的態度,去面對梁嘉聿的好。也很難在此時此刻不動容。
「我來盛吧。」林知書走上前。
梁嘉聿進屋後就脫下了他的外套,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像是夏天的時候。
他們去民政局登記,他站在她的身邊。
鍋里撲來熱而潮的水蒸氣,叫林知書的心也融化。
盛了兩碗面出來,梁嘉聿往裡面加了一點醬油、一點糖、和幾滴麻油。
清湯寡水的素麵在一瞬間就有了誘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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