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逐渐散去后,菲娅惊奇地现,许一帆的伤口已经停止往外渗血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惊叹这种不知名的力量,刚才仿佛像有人点明了她使用这术式一样。
“好不可思议……”菲娅跪坐在许一帆身旁感叹。
这时,许一帆竟有了些许意识,他眨了眨眼,视野由恍惚变得清晰。他看到菲娅正看着她自己的手,脸上满是惊叹。
“唔,菲娅……”他缓缓开口。
菲娅听到许一帆的声音,又是一惊,随后收起自己的手,看着许一帆的脸。
然后有些担心地说道:“一帆先生,您……没事吧?”
许一帆左手扶额,依旧没有起身,叹了口气,说道:“我感觉,刚刚就像是梦一样……”
“梦?”菲娅一脸疑惑。
“我梦见自己见到了我的爷爷,他在教我打猎,用土枪。但上山寻猎的过程中,我突然摔倒,腿疼得要死,只是那种疼很不寻常。”
许一帆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突然在我眼前,出现了一阵温暖的光,我被那光照耀着,渐渐地,腿不疼了,心不慌了,慢慢地,我也醒了。”
菲娅微笑着,“一帆先生,您的伤好了吗?”
“嗯。”他回答道,“那阵光消失了,我醒了,随后看到了你。”
听到这儿,菲娅眨了眨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又变得脸红心跳。
“您您您,您在说什么呢……”少女害羞极了。
许一帆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继续补充道:“我说,你仿佛就是那阵光,是你治好了我吗?”
菲娅不做声,只是捂住脸,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许一帆笑着说道。
“不,不客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个术式,就好像,突然领悟了一样。”
当菲娅自己讲出突然领悟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当时施放的术式,不是魔法,而是秘术。
秘术,不能通过学习习得,只能通过某一刹那的顿悟得到,秘术是卢雅恩人独有的技艺,同时也并非所有卢雅恩人能掌握,它是一种属于少数人的特权,是一种天赋的体现。据说只有在强烈的意愿下才有可能顿悟这种技艺,且类型千差万别。最特别的是,秘术不依赖环境、咒文、媒介,可以直接施放,代价则是施术者自身的魔力与精神力。
她又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那时……?”
许一帆见她小声嘀咕,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菲娅还是选择了把疑惑埋于心底。
恢复得差不多了,许一帆试着站起来。他左手撑地,慢慢直起腰板,动了动腿,竟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疼痛,随后便轻松站了起来。
“明明先前挨了那么一下,现在竟一点感觉没有,菲娅,你这术式也太厉害了。”
“不,不要再夸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菲娅点点头,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她感到一阵晕眩,一个踉跄。
许一帆赶紧扶住了她,问道:“怎么了这是?”
菲娅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头昏,“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术式的副作用?”
“……那你以后还是谨慎使用吧,别出什么意外了。”
“嗯,我会注意的。”
在许一帆的搀扶下,菲娅再没有过那股突然而来的晕眩感。两人回到休息的小屋里,大抵是因为太疲惫了,两人很快便睡着了,连外衣都没换下。
第二天,太阳已经高挂碧空了,两人才迷迷糊糊地从铺上爬起。
许一帆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去,都这个点了?”
菲娅以微弱的声音问他:“怎么了,一帆先生?”
“快中午了。”
菲娅笑了笑,“我们昨晚回来得太晚了,呜哇~起得晚了些也正常。”
许一帆收起手机,此时也感觉到有些饿了,便对菲娅说:“我去弄点吃的。”
“弄点吃的?”
菲娅不解,因为屋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他们早上没来得及吃的面包,饿了对付两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