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陌生的小巷里走出两个陌生的人,只留下一个异乡人倒在陌生的环境里。
又过去数个小时,有一位路人经过此地,看到眼前这个倒在垃圾桶边上的年轻人颤抖着手,慌忙地上前询问状况,并立即拨打了911,随着急救车到来,奄奄一息的年轻人被抬上了担架,送去了附近的医院治疗。
医院里,主治医师正询问好心的路人是否与被害人有关系,路人则表示自己是出于好心才拨打了急救电话。
“女士,我很抱歉地通知您,如果没有及时支付手术和医药费,我们可能要采取保守措施对待这位伤者。”主治医师礼貌地回复道。
“是这样的,保罗医生,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下来,能否看在主的份上救救这位可怜的孩子?”好心的非裔女士希望医生和他的团队能善心。
“那你应该和主聊聊救人的事,我想主一定会展现神迹的。”医生则是用一种轻浮且戏谑的言辞回答道。
眼看事情即将陷入死局,不知从哪里来的金男子走到二人身边。
“打扰一下,这位女士,我很抱歉偷听了你们之间的谈话,但我能听出您的意愿,您是想救救这位可怜的年轻人但苦于没有经济能力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吗?”金男子说出了一句长句,而且语很快。
“哦,我的天,难道您愿意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吗?”
这位生活拮据的非裔女性虽然没有完全听清金男的每一句话,但对方的心意已经传达给她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如说太好了,主一定会记得您的善举的。”女士说完便向金男子表示谢意。
一旁的主治医师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位先生,虽然您有意救他,但我还是要向您询问一个问题,您是否认识这位伤者?”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问道。
“当然,他叫许一帆,是我的,员工。”金男子稍加停顿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好,请您去住院处的窗口那里签下字,并按规定缴纳医药费手术费以及住院费,哦对了,那位女士还没有缴纳出车费,还请您一并交齐。”
金男子与医生交谈完毕后,马上前去住院部的登记窗口那里为许一帆办理了住院手续。
过了一会儿,一切手续都已妥当,手术室的门关紧了,门外只留下金男子一人在等待,那位女士已经先行离开了。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漫长,金男没有干别的事情,只是闭上双眼静静坐着,简直不像个现代人。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找到了金男子。
感觉到了医生气息靠近的金男子睁开了眼,问道:“医生,怎么样,一帆还好吗?”
“情况不容乐观,伤者多处骨折,多处肌腱断裂,内脏受损,现在还处于昏迷,而且已经伤到了颅脑,可能有失忆的风险,如果你是他的老板,请通知他的家属。”医生的表情略带气愤,“还有,记得报警,这孩子身上的伤全是外力所致,看样子是受到了暴力围殴。”
“好的,我知道了。”
待医生和手术室里其他人走远了,金男子站在手术室门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居然拉开了手术室的门,径直走到还在手术台上的许一帆跟前。
周围的仪器屏幕上显示着一副静止的画面,数字静止在一个正常值内,输液的点滴也停在管中间,这一切都是不合常理的。
“唉,你看看你,落得这般下场,不过你放心,既然我来了,你就不会有事,感谢我吧,许一帆,或者说,‘If’,我会给你个机会,一个让你大干一场的机会,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为我工作才是。”
金男子神经兮兮的言并没有传到许一帆耳边,还在昏迷的他听不到任何话语,但附近的工作人员以及医护人员也丝毫没察觉到手术室里进来个闲杂人员,一切的一切都很反常。
“哦,我忘了,我把时间停止了,你听不到,不对,不静止你也听不到,哈哈哈哈,感谢我吧,我只是想看点乐子就这么做了。”金男子又在自言自语。
“权能‘现实覆写’。”金男说出了一句中二病才会说出的词汇。
但“中二”本质上也只是无能者的自我感觉,撼动不了现实,反之,能做到的话便算不得中二。
表面上金男子说完这句话后没有任何事情生,没有动画作品里的魔法阵,也没有所谓的圣光,什么外在的变化都没有生,好像他真的是个神经病一样一个人在当小丑表演给空气看。
过了几秒后,金男什么都没再说,离开了手术室,还贴心地拉紧了门。
而手术室里的一切又好像恢复了正常,屏幕不断地变化着生命的折线,伴随着脉搏的鼓动,点滴如心跳般一点一滴地下坠,呼吸面罩上的水雾一阵接一阵附着又消散。
第二天,太阳已悬至晌午处,金男子又来到了医院,询问主治医师许一帆的情况。
主治医师一脸疑惑地向金男子介绍现在的情况:“先生,尽管这听起来难以置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受了那种程度的外伤后居然一夜间就近乎完全恢复的情况。”
“这么说,他可以出院了?”金男子并没有在乎医生所感到的不可思议。
“这不是重点,我是说……好吧,他现在的情况确实可以出院了,但保险起见,我们团队还是建议留院观察,当然这不会收取您任何额外费用。”
医生见对方不能理解自己在意的方面后转而选择另一种对医院有利的方案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