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听南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无视仍在自己脖颈上游走的手。
她作出平静的姿态,冷静而嘲弄:「你就是今日真对我做了什麽,也不会伤害到顾砚时。」
「你是想骗我顾砚时不在意你?」李璟澈嗤笑道,「省些力气吧,他对你的在意,满上京城都瞧见了。为你散尽满门女婢,为你敢抗旨,为你官都不做了,要追你来北边,为你连他和我皇兄说好的钳制制衡都再顾不上,甚至要用他自己来换你岑家四口的平安!你想说他不在意你?还是你感觉不到——那我可真要替我们顾相心寒了啊。」
岑听南眼睛又酸又涩,狠狠闭了闭。
她就知道,李璟湛怎麽可能任由他辞官,任由他一个堂堂宰辅滞留北境数日,连一封催促的书信都不见。
他一定同李璟湛做了什麽交易,才换来她和娘亲能够陪伴在爹爹和阿兄身侧。
顾砚时这个傻子。
岑听南压下心里柔软的疼,再睁开眼时,眼里已是清明澄澈。
「谁说他不在意我了?」她甚至冲李璟澈笑了笑,「我是想说,如你所见,顾砚时爱我爱得命都不要了,你以为你对我做点什麽,他就会如别的男子一样,嫌弃我脏麽?」
「我告诉你,他不会。他这人是霜雪覆盖下的松柏,是清泉濯洗过的山石,赤诚又乾净的人看什麽都会是乾净的。」
「只有你这样用些恶俗手段,做点糟烂行径的人,才会觉得一切都和你所思所想一样污遭。」
岑听南字字珠玑,将李璟澈激得双眼通红。
「一派胡言!」他愤怒而难勘地怒
斥着。
李璟澈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被岑听南装上了一只漏斗,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冲着这只漏斗疯狂地涌入。
他焦虑丶嫉妒丶暴躁丶喜怒不定,扭曲而挣扎,一切东西铺天盖地,黑雾一样裹住了他。
他仿佛又回到了无人问津的小时候,连宫女丶太监,最低贱的奴才,路过他时,都能露出看蚂蚁一样鄙夷的神色,仿佛在看什麽脏东西。
他明明贵为皇子!
却被这些下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仿佛在说他恶心,说他是娘亲不择手段爬上龙床的产物。
否则先帝怎麽会在一夜宠幸後,就将他和娘亲忘得一乾二净!
若不是皇兄丶若不是皇兄……他这辈子都要在那阴寒後宫不人不鬼地活着!
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东西,阻拦他皇兄成为这天下共主!
他恶毒地掐上岑听南脖颈,疯了一样骑上去,上手开始撕扯岑听南的衣物。
「你说不会便不会麽!岑听南我告诉你,你不懂男人,男人所谓的爱就如同过眼云烟,爱你时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不爱你时,你什麽都不是,你连路边残破的野花都比不上!你瞧我皇兄不就是这样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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