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盘宽想了想,指尖敲了敲车壁:“你跟车上山,我去给你摘来。”
祝卿安当即说不必:“哪用你亲自去,我们一起上山,叫个人过去不就好了。”
谢盘宽却摇头:“他们不知道怎么摘,那东西娇贵,皮破了一点,很快会汁液流尽,不再好吃,你乖乖等着!”
说干就干,他袍角一翻,就飞出了车。
可他明明平日最为懒散,连喝杯茶都要指挥别人帮忙倒,尤其吴宿在时,被他指挥的都闲不下来。
祝卿安摸了摸小老虎,声音低下去:“这才像哥哥,是不是?”
谢盘宽从未说过任何逾越边界的话,就是很喜欢逗他,喜欢投喂他,有好吃好玩的就和他分享,偶尔也会嫌弃他不讲究,吴宿不在时,还会指派他做事,端个茶削个果的,可这种感情,真实,也更真挚。
“嗷呜——”
小老虎吃饱喝足,趴在他腿边,昏昏欲睡。
路越往上走越安静,越过门庭,停到庑廊前时,安静的有点不正常。
小老虎已经完全睡着了,祝卿安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说什么,就觉眼皮沉,根本说不出话,直接昏沉睡去。
醒来时,身在陌生房间,哪哪都不熟悉。
这是被掳了?
他第一时间就掐了个凶吉。
第52章
身为命师,也并不是时时掐卦卜算的,会耗心神。
祝卿安连自己命盘流年都不会看,因为到他这种程度,命盘气运已经束缚不住,他会怎么走,有什么运,全看他的念,他一般不怎么卜算自己,除非感觉到有危险。
他并未感觉到有危险,遂来前并没有卜卦,现在看……
好像也不是危险,像是被掳,又没完全被掳?不得不说,这次的来人本领极高,还挺会找时机。
“有人么?”
他坐起来,环视四周,房间很雅致,家居摆设,浅纱插花,每一样都是他这个朴素的人读不懂的美,总之非常和谐,一看就觉得讲究,很有金钱的味道。
房间里的熏香也是,淡雅缠绕,如梦似幻。
“公子万安。”
重重纱幔后,有一女子身影,袅袅婷婷过来,头垂的角度,下巴到肩颈的线条,腰弯的弧度,纤纤素手的搭指,每个细节都恰到好处,礼仪完美无暇。
祝卿安:“你是?”
女子站好,看不出年龄,大约花信年华,玲珑骨,桃李面,微微一笑,风情自成:“奴是来服侍公子的呀,公子是想先饮茶,先用点,还是想先……”
她眸底波光粼粼,似有什么暗意,又欲语还休。
祝卿安只看她一眼,便截了她的话:“你可不是服侍人的奴婢。”
“怎么不是?”那女子走过来,为他沏茶,素手纤纤,皓腕凝雪,姿势百炼千锤,无比熟稔,明显是做惯了的。
祝卿安却道:“这是你的技能,却非选择不了的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