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予:“可它不喜欢我。”
祝卿安:“你可以努力一下?”
他指的是以后努力,不想田予立刻就靠近,伸手摸向小老虎的圆脑袋。
小老虎嗷一下就咬了过来——
可不是跟祝卿安玩的那种,凶相毕露,牙齿森森,这要是被它咬中了,不见血才怪。
田予手收回来的飞快,无奈叹气:“分明不喜欢我,提防着我,为什么又容忍我靠近?”
这话像是对小老虎说的,又像对祝卿安。
祝卿安微笑:“因为你说,你是哥哥啊。”
就这短命面相……他对命短的人,总会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怜惜。
“你会害我么?”他并没把小老虎给田予,也没帮田予得小老虎喜欢,只是轻描淡写看了田予一眼。
田予笑意更深:“怎会?都说是哥哥了,喜欢你还来不及。”
祝卿安:“哦。”
“好了,我才回来,准备看你一眼就去洗澡了,”田予摆摆手,“去休息吧,之后再聊?”
祝卿安:“好。”
“等等,”田予走了几步,突然又回来,递出一个小布包,“礼物。”
之后就真走了。
祝卿安打开小布包……是虎骨。
“吼!”
小老虎瞬间炸毛,伸爪将他手上小布包拍了下去,冲着它各种生气大吼。
祝卿安不知这是哪只老虎的骨头,但……很难不多想。
……
一听到二月二,杏花谷,谢盘宽就片刻未停,直接去了府衙。
他很快看到了关芨,也看到了她腰间挂着的荷包。
多年过去,色泽鲜妍如新,仍然是素雅好看的天青,缝的线却几乎要断完了,旧旧的难以支撑,的确是他当年送出去的鲛纱荷包。
他看向房间里的女人,声音艰涩:“你是谁?”
“关芨。”
“我不认识你。”
“谢将军何止是不认识我,恐怕连故人,都忘完了吧。”关芨眸底一片锋利,话音带刺。
谢盘宽嘴唇抿成一条线,深深看了那只荷包一眼:“他人在何处?”
关芨:“死了。”
“坟茔何处?”
“泓水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