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身翻墙,躲过了箭雨!
“最后……是什么来着?”
桃娘站在屋顶,平静呼吸,微笑回眸。
小公子,再见了!
“大利西方,师左次,无咎,见跃而出!”
她先撤退,模糊守卫视线焦点,复又重来,冲着西边方向,脚尖一点,扶摇而上,身姿如灵雀,似青鸟,迅极,美极,直入云端,隐身于雾!
就这么巧,刚好此时有云雾遮天,守卫们匆匆围来,只看到一个影子掠过,就再也找不见人,好像这个姑娘真的飞进了云里,得神仙庇佑,找不着了!
“操?人没了?就这么眼睁睁的,不见了?”
“这哪来的杀手,这么厉害的么!”
“这身法轻功,是人能练出来的?”
“还很漂亮啊!”
“咱们这么一大群人,让人家连个油皮都没蹭破,是不是有点丢人?”
“丢什么,里头的才更丢人,要不是小白亲自放出来,能轮得到咱们打架拦人?”
守卫们坦然极了,没打过就是没打过,认怂,大不了罚军棍,白子垣是真的觉得有点丢人,他银枪小白龙什么时候这么输过!
“我乖?她竟然说我乖!”
祝卿安看他:“怎么,不想乖了?”
“当然不想——”
堂堂爷们谁想乖,那是奶娃娃才会被夸的词,白子垣下意识想否认,可这时候说这种话好像有点微妙,说自己不想乖……岂不是想对人家姑娘做点什么不礼貌的事?
他才不和那起子牲口一样!
可要说想乖,又觉烫嘴,说不出口。
“你坏不坏——”他憋了半天,上手就要勒祝卿安脖子。
可惜还没碰到人,自己脖子先被勒住了。
萧无咎一个精准锁喉,把他给甩开了。
“咳咳咳咳——”
白子垣咳的眼泪花都要出来了,气的跳脚,指指祝卿安,又指萧无咎:“你们都欺负我!”
祝卿安:……
萧无咎:“想被罚军棍?”
白子垣:……
行,你们都是爹行了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们都等着的!
揉完脖子,不小心蹭到了手背上鞭伤,红肿肿,亮亮的,一碰就疼,可见桃娘下手时多狠。
“不过这姑娘真的有点厉害,也不知叫什么名字……真叫桃娘?”
祝卿安看着少年懵懂眼神,浅浅一叹:“夏天快到了……也总会凉快的。”
他走出院子,不再想和尸体面对面。
白子垣晚了一步,同萧无咎一起跟上:“他这什么意思?叫我哪凉快哪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