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花不愿意,又不得违背家里的吩咐,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碰瓷韩榆。
韩榆才十一岁,在爹娘眼里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刘三花这样做,便彻底杜绝了刘家和韩家扯上关系。
只是如此一来,刘家人必定会对刘三花不满。
刘家全体重男轻女,不把女孩儿当回事,刘三花回去后多半会挨打。
思及此,韩榆幽幽叹口气。
这是家事,总不能强行闯入刘家,不许他们跟刘三花算账。
若真如此,韩榆一定会被骂多管闲事。
罢了。
至少刘三花不必再给绸缎庄的病痨鬼冲喜,没有走上那条暗无天日、一日望到头的路。
。。。。。。
到最后,刘家不仅没碰瓷成功,还被齐大妮逼着赔偿了韩榆书箱的损失。
韩榆捧着二十来个铜板,乖巧无害:“多谢袁奶奶,您真大方。”
袁老太太:“。。。。。。”
韩松:“。。。。。。”
他又在装!
他还在装!
韩松别过脸,眼不见心不烦。
袁老太太死死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把交出去的铜板再抢回来。
她看向刘三花,皮笑肉不笑:“走吧三花,跟奶回去,奶看看你哪里摔伤了。”
刘三花一声不吭地上前,坠
在刘家人身后走远了。
“你们这是要回村?”有邻居问。
齐大妮笑着,一点看不出先前步步紧逼的凶劲儿:“是呢,私塾不上课了,也该回去准备准备,过个好年。”
“时辰不早了,你们赶紧走吧,天一黑外面可冷了,摸黑赶路就是在遭罪。”
齐大妮点头表示赞同:“是呢,我们走了。”
韩家人在邻居们的目送下坐上牛车,迎着寒风踏上回村的路。
坐定后,大家就刘三花的事展开讨论。
韩兰芸表情复杂:“真没想到,刘三花她竟然是个好人?”
并非绝对的好人,只是在刘家那样的环境里,不可避免地被影响到了。
歹竹出好笋,刘三花姑且算作半个好笋。
韩树很是后怕地说:“我真不敢想,要是被刘家讹上,咱家哪还有清净日子过。”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许多,有对刘三花的感慨和同情,也有对韩松幸免于难的庆幸,更有韩榆惨遭无妄之灾的怜惜。
韩榆想到刘三花从他身边路过时,压低声音说的那句“对不起”,私以为除了冷不丁被摸那一下,对他而言并未造成什么伤害。
齐大妮突然来了句:“松哥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望着夕阳发呆的韩榆:哦豁!
韩松无视了他揶揄的目光,面上一丝变化也无。
没有慌乱,更没有羞赧。
齐大妮拢了拢身上的袄子:“松哥儿,你觉得呢?”
在十来双眼睛的注视下,韩松淡淡颔首:“
好。”
韩宏昊和苗翠云喜出望外。
在齐大妮的眼神示意下,苗翠云试探问道:“松哥儿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
韩榆表示这题我知道!
二哥他老早就盯上人家啦,只等时机一到,就把人娶回家。
呵,诡计多端的老男人(划掉)。
牛车上人太多,饶是重活一世,韩松不免有些脸热,只道:“回去再说。”
行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