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他们是容玉的影卫,入京之後,自然是神经绷的最紧的人。
「如何?」
「还算顺利。」赤影登上了马车,在容玉面前,赤影倒是放松一些,萧霁看的有趣,他就说,以容玉她们这些君臣对阿姐的信任,帝师如何?就该捞一个一字并肩王当一当。
「还算?有什麽问题吗?」
「殿下至今还不曾召见文武百官,我们也不知殿下是个什麽心思,便是苏姑娘也不知殿下何意,所以,只能等您来了。」赤影不会说这种话,看起来,是被江淮的那些武将逼着来问的。
「你们往後便是臣子了,要学着揣摩殿下的心思,否则,即便你们是殿下的心腹,也迟早会被京城里的这些老狐狸压下去的。」
「这是自然,那现在,殿下到底是何意?」
「这个啊。」
温知渝将孩子递给萧霁,萧霁嫌弃的抱着手中的孩子,这小孩是姜家人让阿姐带来的,一路走来,阿姐将心神全然放在这小孩身上了。
温知渝看着赤影「我也不知,殿下如今心中如何想的。」赤影一怔,像是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所以,你们要亲自去揣摩,去问,去学着当一个臣子,这是我最後能叮嘱你们的了。」
赤影心事重重的离去了。
萧霁抱着孩子,「阿姐不和他们告别吗?」
「不了,如今容玉正是最忙的时候,我添这个乱做什麽?」
容玉刚刚登基,她就要离开,这话一说,难免让人多思,尤其是从江淮而来的那些人,巨大的地位落差,思想落差也不会小的。
温知渝和萧霁抱着孩子进宫,高公公亲自接了他们,带着他们去了御书房,御书房空旷,容玉正在一个人翻看奏摺,见到温知渝来了,才露出个笑来。
「终於来了,怎麽这麽慢?」容玉接过温知渝手中的孩子,那孩子估计是觉得陌生,突然哭了起来,看着十分委屈。
「好些时日不见,的确是该不认得我了。」
瑾年,容玉让这个孩子随了皇子的序列。
「交给嬷嬷带下去吧。」容玉抱了一会儿,让人将孩子抱走了。
「用膳了吗?先用午膳吧。」容玉招招手,高公公命人去传膳了,萧霁看着高公公,高公公见着他的时候,可半点不见惊讶的神色。
「阿姐,看来,真正的高手应该是这位才是,马上就要历经第三位皇帝了,居然依旧地位超然。」
温知渝示意萧霁闭嘴「这里不比江淮,你的熟人不少,低调一点。」
「我身边能用的人太少,高公公这样的最好,他伺候的是皇帝,至於是哪一个皇帝,对他来说都一样。」
用午膳之前,有宫女端来了一碗药放在容玉面前,容玉一饮而尽,将空碗放回去,用茶水漱口。
「殿下病了?」
「没有,刚才那一碗是绝子药,我得保证我不会有孩子。」容玉神色如常,好像只是在说什麽寻常事。
温知渝眼中的惊诧之色那样明显,容玉看得分明,然後抿唇笑了笑,像是多年前的那位骄纵的公主。
「怎麽了?很让你惊讶?」
「我知道殿下是什麽想法,但如今瑾年年幼,殿下莫怪我直言不讳,这孩子,到底能不能长大,谁也不能保证。」
「我知道,我会让她长大的,只是,知渝,只是踏入皇城罢了,我就发现自己变了,帝王的心思当真不可测,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我从前可不知,自己竟然有成为暴君的潜质。」
容玉让人温了酒,捏着酒杯和温知渝说话。
「其他人,这话我不敢说,也只能告诉你了,我对自己没什麽信心,若是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实在不敢保证,我到时候还能不能容得下瑾年,所以,我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因为我的想法随时都有可能会改变。」
容玉只能在她还能坚定想法的时候,断了自己的退路,她没有孩子,她才会全副身心的放在自己的小侄女身上。
「皇帝这位置,当久了,谁知道是人还是魔呢?」
温知渝收走了容玉手中的酒杯,「殿下,您喝醉了。」
容玉没喝醉,只是很久没人和她说真心话了,只有在温知渝面前,还能说一说,因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温知渝告诉她,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或许就是来告别的了。
所以,告诉温知渝是没什麽所谓的,至少她知道,不管温知渝知道什麽,都不会当做把柄来威胁她。
温知渝在宫中暂住了一晚,第二天说要回府去了。
「你那府邸多久没人住了?况且萧霁的身份也不方便,留在宫里住吧,宫里还能少你一个住的地方?」容玉正在看容霖积压的摺子。?
「现在这个时候,留在宫中才最引人注目,我便不在这里添乱了,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件事打算问殿下,殿下打算何时接见文武百官?」
「等到京城安稳的时候,如今蠢蠢欲动的人不少,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有些拿不定。」
「殿下请说。」
「容霖和他的心腹,我都已经解决了,可容霖最大的靠山,琅琊王氏去何处了?」
容玉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现世家的陷阱,只这一件事,就已经十分的不寻常了。
「若是此事,殿下不必担心,琅琊王氏如今没精力将心思放在您身上。」温知渝看着容玉笑了笑「殿下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将容铮绑回来的时候,我送过去的人,以及,我要送给殿下的大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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