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回去问池昭明情况,后者阴阳怪气地说他那位大哥性情古怪有点毛病,人都不在?国内,还?把自个儿房间锁得密不透风,把自家人当贼。
南惜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诋毁中,对素昧谋面的池靳予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
还?是那个院子,头顶一方漆黑夜空,檐铃声声伴着水波轻扫太湖石的声响,偶有鱼儿跃出水面翻腾,南惜握着身旁人的手,心?境却恍如隔世。
“若你不想,不用和他?们打照面。”池靳予紧了紧她的手指,像在?安抚。
“没关系。”南惜笑了笑,“我们就从这?儿进吧。”
池苍山和田蕙云在?一楼大厅低声谈事,看见?他?们,田蕙云僵硬地一笑,收声。
池苍山倒是面色如常。
无论南惜嫁给谁,终究还?是他?家儿媳妇。今天订婚宴他?可算挣足了面子,无比慈祥地看着南惜:“回来了。”
“叔叔。”南惜礼貌叫人。
表面功夫做完,池靳予没打算多留:“爸,我带她去休息。”
儿子态度依旧冷漠,池苍山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去吧,房间刘姨收拾干净了。”
“嗯。”池靳予应了声,牵着南惜去电梯间。
拐角时南惜听到阵凌乱脚步声,紧接着田蕙云的声音:“你怎么才回来啊?上哪儿野去了?唉我去,这?一身酒臭味儿——”
“甭管我。”池昭明大着舌头烦躁出声。
电梯门关上,噪音被隔绝在?外。
上三楼竟然要刷卡,南惜再次见?了世面。想起那道上锁的门,心?里还?是酸涩居多。
曾经不懂事人云亦云,如今想想,是他?小小年?纪父母分开,父亲又娶了新人,有了弟弟。他?在?这?家中最不好过,却还?要遭受诋毁污蔑。
南惜不禁抱住他?胳膊,靠得?更紧些。
男人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怎么了?”
“没事。”南惜笑了笑,看向电梯门打开后,满目古朴的房间风格,“哇……”
池靳予一边牵着她走,一边解释:“前年?这?院子装修过,我没让他?们动我这?儿。”
所?以这?层楼还?保留着他?小时候的样子。
雕梁画栋依旧精致,只不过颜色不复光鲜,但比起楼下和院里过于明亮的色彩,这?里的复古陈旧更有韵味,也更符合家的感觉。
卧室简单布置过,但毕竟不是大婚,没弄得?太复杂,只添加了一些红色元素的小装饰,床品也换了红色。
实木床顶垂下来的红色纱幔,瞧上去太有氛围,太过暧昧了些。
南惜咬唇看着,脸颊也被它映红。
“今晚你睡这?儿。”旁边冷不丁传来一句。
南惜转过头,微愣:“那你呢?”
“这?一层都是我们的,不止一个房间。”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捕捉到女孩瞬间松懈又慌忙掩藏住的微妙表情,嘴角笑意更明显,“惜惜,有些传统也是陋习,今晚我让你住过来,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明天去祠堂会方便一些。”